姜沉璧淡淡笑,眼底无笑意,只有一片冷锐光芒:“二婶空口白话就要我拿一万两出来,
当侯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到底是谁没长脑子?”
“你——”
姚氏面色铁青,沉着脸把二老爷的那封信甩出去。
红莲接下转送到姜沉璧手上。
姜沉璧瞧着那封卫朔模仿出的信,眸中几不可查掠过一抹赞许。
笔迹、语气一模一样。
也难怪姚氏看一眼就相信,还如此着急。
“这就是证据,你看清楚了吗?”
姚氏急切道:“他们爷俩现在被压在闵州地界,青鸾卫要一万两银子赎人才会放他们回京!
不然他们就要被打成贪污犯了啊!
你快点拿银子出来!”
姚氏几乎想冲上前去,扒拉着姜沉璧把库房钥匙和批条拿到手。
姜沉璧却说:“没有。”
姚氏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还是听不懂?”
“这信上写得清清楚楚,”
姜沉璧摆了摆那软软的信纸:“一万两银子是他们父子贪墨的赈灾款,青鸾卫念及他们所犯金额小,只要返还就可不问罪。
到了二婶的口中,就成了赎人的银子了,二婶可真会说话。”
姚氏不觉羞耻,还骂道:“不管那一万两是什么明目,现在都是救命钱,你当真那么狠毒,捏着救命钱不给?”
“不给。且不说如今账上没那么多现银,就算有,我也不会拿给二婶。”姜沉璧冷面无情。
“一万两银子是二叔贪墨的赈灾款项,他又没冲入公中来,如今事情兜不住了,却要公中为他善后?
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姜沉璧!”
姚氏这下真是咬牙切齿:“你就不怕牵连侯府?到时候大家一起抄家流放你就高兴了?你怎么是这样目光短浅的蠢货!”
姜沉璧:“看来二婶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大雍律法对连坐之事有明确规定,除非与谋逆沾边,或是涉及大笔款项贪墨才会牵连全家。
二叔不过是贪墨一万两,补不齐,至多就是下大狱。
根本够不到抄家流放。”
她朝姚氏淡淡一笑:“就是以后要劳烦二婶常常去狱中送牢饭罢了。”
姚氏倒抽一口冷气,惊怒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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