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脸,白色手帕立马变得脏兮兮的,他随手塞进口袋,打量着县城,寻思先找个地儿吃饭。
早上他就和他娘还有小妹说过,没车的话,就明天回去。
县城到公社的顺车少,多半和今天一样,得等供销社的送货车,两天一趟。
赵靖安吃饭时,赵家人也在吃饭,是陈宝妮做的,馍馍配苦苦菜,还有一锅米汤,苦苦菜拿油炝的,味道更好。
这年月,多半都这么吃,就这样的饭菜,多少人家都吃不上,不到农忙不吃稠地,顿顿喝米汤,吊着命。
赵秀丽心里憋着事儿,吃过饭没等她娘催,就收拾大包小裹带着孩子,由她二哥送回婆家。
吃过饭一家子去休息,陈宝妮忙里忙外收拾碗筷洗锅,伙房收拾干净,她又把捡剩下的苦苦菜剁碎拌点水,拿去喂鸡。
公社让社员养鸡,但不得超过五只。赵家养了四只鸡,在大门外围个鸡圈,晚上怕狐子霍霍,就把鸡关在草窑笼子里。
就是鸡光吃菜叶子,长得都瘦巴巴的,还好家里几个孩子能到处捉虫喂鸡。
别看这四只鸡瘦,下蛋可厉害,一天至少三个蛋,有时四个。
陈宝妮站在鸡圈外,盯着鸡吃食,盼望这四只鸡好好长肉下蛋。
“小妹”
陈宝妮回头,看清来人,猛地往后退一大步,她提起鸡食桶挡在身前,警惕地看着这人。
搭话的正是送赵秀丽回婆家的二哥,赵靖平。
赵靖平尴尬地摸摸鼻子,说道,“小妹,我和你说点事儿。”
“你就站那儿说,”小妹又往后退一点,说道,“我能听见。”
“那个,咳咳,”赵靖平清清嗓子,“嗯,你和老三挺好啊!”
陈宝妮冷漠地盯着他,等这人接下来的话,不知道他想干啥?
“我的是说,嗯,那个,”赵靖平舔舔嘴唇,说道,“那件事,你没给老三说吧?”
陈宝妮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又刷的一下血色尽褪,她顶着惨白的脸质问,“你,你什么意思?!”
开了头,后面的话顺嘴而出,赵靖平继续道:“我是说,你最好不要在老三面前乱说,不然一个是他亲哥,一个是刚认识的女人,你说他会信谁的话?”
似是觉得陈宝妮还不够绝望、害怕,赵靖平又补充道,“那事儿只有我娘知道,你说她会偏向谁?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人骂、被赶出家吧!”
陈宝妮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打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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