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层级,而那块表,或许就是个开始。
甚至连前台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好奇和仰慕——当然,那可能更多是针对他迅速提升的职位和传闻中“叶总红人”的光环,但他身上那些悄然变化的细节:剪裁更合体、面料明显升级的西装,擦得锃亮、款式经典的手工皮鞋,乃至身上那丝若有若无、区别于普通古龙水的沉静木质调香水味(公寓浴室里准备的),都在无声地强化着这种光环。
他就像一个突然被套上华丽戏服的木偶,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装扮,以匹配即将登上的、更高规格的舞台。而这些“包装”的费用,显然不会来自他那份透明的工资。人们心照不宣,目光复杂。羡慕有之,嫉妒有之,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淡漠和疏离。他与普通同事之间,那道无形的墙,砌得更高了。
真正促使他动用那笔钱的,是谈判前三天的一个细节。叶婧的助理王小姐,那个永远面无表情、高效得像机器的女人,在下班前递给他一个印着某顶级男装定制品牌Logo的纸袋。
“叶总吩咐,明天去‘璞澜’,穿这套。”王小姐的声音平板无波,“尺寸是根据您之前的记录预估的,如果不合身,今晚七点前联系这个电话,裁缝会上门修改。” 她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纸袋里的西装是深海军蓝三件套,面料触手温润细腻,泛着只有顶级羊毛才有的光泽,内衬绣着精致的品牌缩写。搭配的衬衫、领带、口袋巾,甚至一双深色袜子,都一应俱全。不用看标签,汪楠也知道,这一身行头的价值,可能超过他过去一年的全部收入。
这是一种更直白、也更具有压迫感的“馈赠”。它不是在询问他的喜好,也不是在给他选择,而是在下达指令:你该以何种形象出现在何种场合。这身衣服,就像一套为他量身定做的戏服,或者说,囚服。
那一刻,汪楠看着那套奢华得刺眼的西装,胸口堵得发慌。他感觉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关于“自我选择”的遮羞布,也被彻底扯掉了。叶婧在用她的方式告诉他:你的一切,包括外表,都在我的掌控和塑造之中。
强烈的反感和屈辱涌上心头。他几乎想抓起那个纸袋,扔回给王助理,或者直接丢进垃圾桶。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地接过来,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破那光滑的纸袋表面。
晚上,他回到那间空旷的江景公寓,那套昂贵的西装被他随手扔在客厅昂贵的沙发上,像一团华丽的垃圾。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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