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人走近一步,目光毫不客气地在汪楠身上打量,那目光不像之前那些人的评估或好奇,更像是在欣赏一件……值得收藏的艺术品。“我是Elena Zhao,你可以叫我Elena。从上海来,做点小生意。”她伸出手,指甲是鲜艳的红色,与她的礼服相得益彰。
“汪楠。幸会,赵小姐。”汪楠与她轻轻一握,触之即分。他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块极其复杂的、镶满钻石的理查德·米勒腕表,价值不菲。她口中的“小生意”,恐怕绝不简单。
“汪楠……好名字。”Elena Zhao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叶婧身边的人,果然都与众不同。我之前见过她几次,身边跟着的不是古板的律师,就是一脸精明的投行家。像你这样……”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年轻,英俊,而且……看起来没那么无趣的,倒是第一次见。”
这话语里的挑逗意味过于明显。汪楠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赵小姐过奖了。我只是尽力做好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Elena Zhao轻笑,端起侍者经过时托盘上的香槟,抿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汪楠,“陪在叶婧这样的女人身边,出席这种场合,恐怕不仅仅是‘本职工作’那么简单吧?压力大吗?需要时刻保持完美,不能有一丝差错,就像一件被精心擦拭、随时准备展出的瓷器。”
她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汪楠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痛点。他感到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看穿些许伪装后的警惕。这个Elena Zhao,不简单。
“叶总是很出色的上司,能跟在她身边学习,是我的荣幸。至于压力,”汪楠语气平稳,避重就轻,“任何有价值的工作都会有。”
“有价值的……工作。”Elena Zhao重复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些,一股混合了昂贵香水与她自己独特体香的气息袭来,“你知道吗,汪楠,我以前也像你一样,跟在某个大人物身边,觉得自己在做‘有价值’的事情,学习,成长,被塑造。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学到的最有价值的一课,就是如何摆脱被塑造,成为塑造者。”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在汪楠的心防上。摆脱被塑造,成为塑造者。这不正是他内心深处,那点不敢宣之于口、却在暗处疯狂滋长的野望吗?
“赵小姐的经历,想必很精彩。”汪楠谨慎地回应,不接她的话茬,只是礼貌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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