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了选择的资格?凭什么……敢对我隐瞒,敢对我阳奉阴违,敢在心里打着那些小算盘?!”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而残忍地剖开了汪楠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却也最真实不过的疮疤。是的,没有叶婧,就没有今天的汪楠。是叶婧将他从平庸中打捞出来,给予他光芒,赋予他价值,也……剥夺了他作为独立个体的尊严和选择权。他一直都知道,但从未像此刻这样,被叶婧如此赤裸、如此羞辱地、用近乎“恩主”对“奴仆”的口吻,血淋淋地摊开在面前。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那些“棋子”的刺痛,“第一次感到力量”的虚幻,“从棋子到棋手”的野望……在叶婧这番“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的终极宣告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他以为自己有了秘密,有了筹码,开始尝试掌控命运,却忘了,他命运的缰绳,从未真正脱离过叶婧的掌心。
他感到浑身冰冷,血液倒流,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反驳,想怒吼,想将自己发现的关于“新锐材料”那个足以将刘文瀚、甚至可能牵连方佳拖下水的“致命把柄”摔在她脸上,想告诉她他不是一无是处,不是完全依附于她的寄生虫!但他不能。那个把柄是他最后的、也是最危险的底牌,现在亮出,要么同归于尽,要么彻底失去转圜余地。
他只能死死地咬着牙,瞪着叶婧,眼睛因愤怒和屈辱而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却无力反抗的困兽。
叶婧看着他这副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情绪,或许是快意,或许是怜悯,又或许只是一片更深的疲惫和空虚。她缓缓转过身,走回办公桌后,颓然坐下,用手撑住额头,声音重新变得低沉、沙哑,却依旧冰冷:
“汪楠,我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你逼我的。”她顿了顿,似乎平复了一下情绪,“‘新锐材料’的事情,我会处理。你的信息……有用。你的建议,我也会考虑。但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盯死‘启明’,特别是李明远。我要知道他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的改动,我都要知道。关于我父亲手稿的任何蛛丝马迹,绝不允许泄露到‘启明’那里。这是你唯一的工作,也是你唯一的价值证明。”
她抬起头,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再次锁定汪楠:“至于你那些‘非公开的商业情报渠道’,还有你心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给我收起来。永远记住,你的一切,包括你呼吸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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