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纸折好,放进抽屉里,她沉默地站起身,走到窗前。
楼下是逼仄老旧的窄巷,路灯光线昏暗无力地驱散着浓重夜色。
闻音静静望着窗外,目光失焦却异常清醒,那单薄的背影在夜里显得格外孤寂,又透着一股不肯屈服的倔强。
徐帆坐在监视器旁,看着镜头里闵恬层次递进的表演,心里不禁感慨,年轻真好。
有颜值,有演技,更有极其稀缺的天然氛围感。
这姑娘,简直就是为电影而生。
角色氛围渲染到极致,所有人都沉浸在戏中时,关驭洲平淡嗓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咔。”
剧情刚过半,情绪正在铺垫攀升阶段,此时突然喊停,恐怕是表演环节出了问题,需要重来。
闵恬站在窗前,闻声转过头,看向监视器方向,下意识挺直背脊,已做好迎接大导演冷脸讲戏的准备。
然而,等待她的却并非指导或否定。
关驭洲下达新的指令:“这条保留,演员调整一下状态,先进下一场。”
嗯?
为什么。
闵恬愣住,眸里写满不解。
既然不行,就趁热打铁再来一遍,才更符合关导精益求精的风格。
但在片场,导演的话等同于圣旨,闵恬虽有疑问,也只能依言照做。
监视器前,魏家铭看完回放,摸着下巴问:“你是觉得,刚刚的光线不够满意?”
“不止光线。”
关驭洲拿出脚本记录,淡声补充:“这个季节,空气太潮湿。”
潮湿?
魏家铭先是怔住,随即凝神细想,抬眼再次投向画面镜头,恍然间,仿若明白了什么。
当晚拍完,刚过八点。
闵恬换下戏服,跟导演组打完招呼后,便带着助理回酒店。
途中接到婆婆来电,问她拍戏辛不辛苦,叮嘱要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家里支持的,一定要主动开口。
靠着玻璃窗,她惆怅道:“我唯一想要妈咪支持的,就是您能不能帮我劝一下关导,别让白叔每天再安排人送餐。”
梁安慈听完面露惊喜。
时隔几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老二如今开窍,还能有这份心思。
孺子可教。
不过,貌似小儿媳有心理负担。
梁安慈没急着拒绝,而是迂回提议:“他安排人送餐,肯定有不可抗的理由,你不如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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