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心口的棉花仿佛被泪水冲走,整个人有种虚脱后的清明和轻松,连带一直紧绷沉重的脑袋也卸下千斤重担,变得异常清晰。
当拍摄再次开始时,站在原来的位置,听着场记的打板声,闵恬深吸口气,闭上眼。
没去思考闻音该如何愤怒,而是将自己彻底放空,想象着,父亲威胁的声音就在耳边。
此时暮色降临,微风夹杂着凉意拂过。
短短十六字台词,从口中吐出,好像跟之前别无区别,可只有闵恬自己清楚,感受真的大相径庭。
历经七十九次的单人镜头,在大导演平静一声“过”中,终于落下帷幕。
工作人员默契地相视一眼,齐齐展颜,替女主角感到高兴。
果然,适当被关导训几句,还是有用的。
收工后,闵恬去化妆室的路上,能清晰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注目礼。
有好奇,有怜悯,有佩服...唯独没有预想中的恶意与嘲讽。
宋暖在旁解释,有点小得意:“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你眼睛是挨骂哭肿的,一个个想从我这探查细节和真相,我就随口编了个故事,把他们打发了。”
“编的什么故事?”闵恬问。
想了想,宋暖煞有介事地娓娓道来,“我就说啊,咱们家恬恬哭,不是因为被骂,是家里豆豆去世了,伤心欲绝下,控制不了情绪。”
闵恬疑惑:“豆豆是谁。”
“你忘了?之前我们在海边拍写真,捡到的那只小乌龟。”
“......”
闵恬一口气没提上来,缓缓转头,朝她竖起大拇指:“故事很好,以后别讲了。”
宋暖浑然不觉,嬉笑着邀功:“离谱吧?但你看,大家还真信了。而且你放心,乌龟长命百岁,咒不死的。”
豆豆:你礼貌吗。
片场默默吃瓜的众人:)
亏得宋暖还沾沾自喜,自觉高明。
算了,没得救。
闵恬摇头叹息,径直往前走去,眼不见为净。
由于第二天涉及一场人物众多,且关系复杂的群像重头戏,魏副导提议,今晚等大家吃完饭回酒店,抽空开个线上围读会,一起过一遍台词,分析一下角色心理,探讨如何演绎才能更贴合人物和剧情。
群像戏里,自然包括身为主角的闵恬。
于是回到房间后,抓紧进浴室,迅速洗完澡,做好护肤,便拿着手机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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