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长发束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
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却致命的手枪,枪口微微下压,步伐沉稳,一步步将猎物逼向角落。
“是你?”
蒋承霖背靠冰冷的集装箱,退无可退,面露惊讶,“付秋?陆征的那个表妹?你想干什么?”
付秋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昏暗光线勾勒出她清冷的侧脸轮廓。
她没说话,只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静静凝视地上的男人。
“蒋承霖。”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字字凿进人心,“你还记得,七年前,那个因为一句无心之言,就被你送进监狱,最后不堪受辱,在牢里用碎玻璃割破喉咙的年轻人吗?”
蒋承霖眼神剧烈闪烁,脸上血色尽褪。
“他叫付铭。”付秋嗓音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翻涌了七年,早已凝固成坚冰的恨意,“是我的亲哥哥,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
她往前迈一步,枪口微微抬起,对准他的眉心。
“你当然可以不记得,对你蒋大少来说,碾死一只蚂蚁,需要记住它的名字吗?你习惯高高在上,习惯随意玩弄他人的命运,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蒋承霖被她眼中的滔天恨意骇得浑身发冷,冷汗浸湿后背,“不,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是监狱里的人...”
“闭嘴!”
付秋厉声打断,眼底布满血丝,“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你以为靠着蒋家的权势,就能一手遮天,就能把所有肮脏龌龊都掩盖过去吗!”
她深吸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暴戾情绪,“这七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着今天。想着你跪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求饶的样子。想着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哥哥的在天之灵!”
蒋承霖彻底崩溃,双手无力地瘫软下去,语无伦次地哀求:“不要,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蒋家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放过我,放过我!”
看着他这副丑态,付秋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混杂着厌恶、悲凉和最终尘埃落定的释然。
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错了?”她轻轻重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如同冰原上骤然绽放的雪莲,带着致命美感,“晚了。”
话音未落。
“砰——”
一声枪响,划破仓库的死寂,回荡在钢铁丛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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