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比例,即便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引来不少探究和打量。
所幸位置靠近入口处,没等旁人仔细瞧清,闵恬就已面色如常落座,并且巧妙将侧脸偏向关驭洲方向,被他宽阔的肩背完全挡住。
八点十分,影厅内灯光暗下,巨大的银幕亮起。
电影序幕缓缓拉开。
1993年的港区,胶片质感的怀旧色调和充满烟火气息的弥敦道街景扑面而来。
前奏背景乐响起,瞬间将现场观众拉入到那个繁荣与忧患并存的特定时代。
影片全长120分钟。
期间,闵恬的手一直被关驭洲牢牢裹在掌心。
两人像世间最寻常的情侣般,分享着同一桶爆米花,认认真真观看银幕上属于自己的,却又无比新鲜的故事。
偶尔她会稍稍将头靠近,适当交流剧情和镜头,男人则会侧耳倾听,低声回应,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即使影片气氛沉重,也难掩悸动。
而关驭洲,当他暂时抛下导演的身份,作为观众,置身于黑暗中去审视自己的影片时,内心往往会产生与创作时截然不同的领悟。
比如故事末尾,成为商界女强人的闻音,坐在疾驰的车后座,路过那间熟悉的“四记糖水铺”时,从文件里抬头,不经意瞥向街边的那一眼。
看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实则,那是她每天从公司回家的必经之路。
闻音鬼使神差地让司机停车,走进装修崭新的糖水铺,点一碗记忆中最爱吃的绿豆沙,而碗里,恰好漂浮几丝陈皮的清苦香气。
镜头推转至后厨,并未给陆征特写,只让他的侧脸轮廓随台风肆虐而逐渐淡出,营造遗憾怅然的开放式留白。
许多观众可能认为,导演这样设计,已充分暗示男女主人公的BE结局。
年少时,再如何钟情,十年后,也终将成为过往。
但这世上,本无绝对注定的宿命。
最大的变数,唯有人心。
关驭洲相信。
即使十年后擦肩而过,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哪怕临到生命尽头,只要想见,也自有一万种方式再重逢。
从放映厅出来,闵恬挽着关驭洲的手臂,亦如来时那般,低调跟随散场的人流往外走。
身边充斥各种观影讨论声,像无形的潮水般涌来。
有人夸赞闵恬的演技:“和陆征分手那段,还有接到蒋承霖死讯时的反应,真是看得我起鸡皮疙瘩,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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