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扼住刘邦的咽喉!前线苦战,若后方补给再断,荥阳危矣!
“我们的护送兵力不足,难以对抗楚军精锐骑兵。”周闯脸色难看。
李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硬拼不是办法,必须用智。
“传令给运输队。”李衍沉声道:“改变策略。化整为零还不够,要虚实结合,派出少量车队作为诱饵,走明路,吸引楚军注意,主力运输队则分散成更小的单位,甚至伪装成商队、流民,走更偏僻、更难以行军的小路,同时,多准备一些空车、草人,在险要处故布疑阵,拖延楚军判断。”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告诉弟兄们,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若遇小股楚军,能避则避,不能避,则利用地形,以强弩、铁蒺藜迎头痛击,打完即走,绝不纠缠!我们要让楚军知道,啃下我们这块骨头,也要崩掉他几颗牙!”
“是!”周闯领命,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内忧外患,同时压在李衍肩上。
他几乎不眠不休,白日处理政务,巡视各地,夜晚则在地图室与孙禾、李昱等人推演算计,寻找任何可能突破困局的机会。
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但眼神却愈发明亮。
这天深夜,李衍正对着巴蜀地图苦思打通粮道的人选,李昱悄然入内,脸上带着一丝神秘。
“公子,您可还记得,昔日在上林苑时,曾有一老者,名唤清,以贩运丹砂为业,往来巴蜀与关中之间?”
李衍略一思索,想了起来。
那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巴蜀商人,因李衍改良了其运输丹砂的容器,减少损耗,对李衍颇为感激。
“记得。李先生的意思是?”
“清,乃巴蜀大贾,其家族在蜀中颇有根基,与蜀王杜宇亦有些许交情,且此人重信诺,懂感恩,若请他相助,或可事半功倍。”
李衍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商人逐利,但也重情。
若能以利诱之,以情动之,或许真能打开巴蜀之门。
“立刻设法联系清!不,我亲自修书一封,你派最得力的人,秘密送往他在关中的联络点!”李衍立刻做出决定。
他铺开汉中纸,笔走龙蛇,信中既回忆旧谊,又陈说天下大势,点明助汉即是助己,并许以未来通商之厚利。
信使带着希望连夜出发。
李衍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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