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火速通知了李衍。
李衍闻讯从地图室冲出,当他看到榻上那个面目全非、气息微弱的身影时,身形猛地一晃,扶住了门框才站稳。
他快步上前,不顾王贲身上的污秽与脓血,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颈脉,感受到那微弱却顽强的跳动后,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猛地一松,随即是无边的心痛与怒火。
“快!唤医官!把所有最好的金疮药、祛毒散都拿来!”李衍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无论如何,救活他!”
接下来的几天,李衍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王贲的病榻前。
官署内最好的医官被集中起来,用尽了手段,清理伤口,剜去腐肉,灌下汤药。
王贲几次在鬼门关前徘徊,高烧呓语中,喊的是“公子快走”、“杀透重围”。
李衍握着他那只未受伤的手,沉默地听着,眼神冰冷如铁。
经过数日不眠不休的抢救,王贲的高烧终于渐渐退去,性命算是保住了,但人依旧极度虚弱,昏迷的时间远多于清醒。
医官私下禀报李衍,王队长伤势过重,失血太多,加之风寒入骨,即便日后伤愈,恐怕也会元气大伤,左臂的旧创更是可能留下残疾,再难恢复巅峰时的武勇。
李衍看着榻上脸色蜡黄、消瘦脱形的王贲,想起昔日那个在骊山陵前扶起自己、在沙丘行宫护卫自己、在汉中山林中刻苦训练士卒的剽悍身影,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他轻轻拍了拍王贲的肩膀,低声道:“回来了就好……活着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他下令,王贲需要绝对静养,一切用度按最高标准供给,由专人照料。同时,厚赏了那支救回王贲的商队,并将其首领纳入翊卫营的外围体系,负责一些需要伪装身份的任务。
离开王贲的卧榻,李衍加紧了与巴蜀商人“清”的联络,催促粮食贸易的进展。
也更频繁地与李昱分析来自荥阳和诸侯方面的情报,寻找项羽阵营的任何一个破绽。
同时,他亲自督导郑默,加速对一种他新设计的、更适合山地防御的“夜叉檑”进行试制。
秋意渐浓,当王贲终于能够偶尔在搀扶下坐起身,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讲述他们如何引开追兵、如何在深山密林中艰难求生、又如何遭遇山洪与野兽,最终只剩下他们几人挣扎到边境时,李衍只是静静地听着,末了,亲手为他掖好被角。
“好好养着。”李衍的语气平静:“等你再好些,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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