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的意味。
“好一个冠军侯……当真是……铁石心肠。”长孙无垢低声自语,唇角微微抿起,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属于小女儿家的赌气神色。那平日里母仪天下的端庄雍容,此刻竟被这细微的情绪波动冲淡了几分,显出一种别样的生动。
她沉吟片刻,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既然他如此“公事公办”,那她便也寻个“公事”的由头,见他一见。
“来人。”长孙无垢收敛心神,恢复了几分平日的威仪,声音平和地吩咐道。
“娘娘有何吩咐?”贴身女官连忙上前。
“去冠军侯府传本宫口谕。”长孙无垢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就说前番渭水之战,将士用命,宫中亦感其辛劳。陛下虽已厚赏,然本宫思及将士们铠甲兵刃多有损毁,欲向内帑拨付一批锦帛,用于犒赏及抚恤,尤其需厚待玄甲军伤亡士卒家眷。此事关乎军心,需得一位知兵重臣协同办理。冠军侯乃玄甲军旧主,又深得军心,便让他即刻入宫,与本宫详细商议个章程出来。”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合情合理,任谁也挑不出错处。关心将士,体恤伤亡,正是皇后贤德的体现。
“是,娘娘。”女官领命,躬身退下。
消息传到冠军侯府时,李毅正在校场演练武艺,听闻皇后召见,且是商议抚恤将士之事,虽觉有些突然,却也未作他想,只当是皇后贤德,关心军务。他迅速沐浴更衣,换上一身庄重的侯爵常服,便随着宫使入了皇城,直奔立政殿。
踏入立政殿,李毅依礼参拜:“臣冠军侯李毅,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冠军侯平身,看座。”长孙无垢的声音从凤帘后传来,依旧温和,但细辨之下,似乎比往日少了几分温度,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谢娘娘。”李毅起身,在宫娥搬来的锦墩上坐下,垂首敛目,静候吩咐。
殿内一时寂静。长孙无垢并未立刻提及所谓的“抚恤章程”,而是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拨弄着盏中的浮叶,仿佛不经意般开口道:“听闻前几日,陛下召集群臣,商议立储之事?”
李毅心中微微一凛,暗道果然此事瞒不过后宫。他面色不变,恭敬答道:“回娘娘,确有此事。”
“哦?”长孙无垢放下茶盏,目光似乎透过凤帘,落在李毅身上,“却不知冠军侯当时,是何高见?”
李毅心中了然,原来症结在此。他依旧按照之前的说辞,沉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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