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违抗军令,懈怠军纪,动摇军心之罪?!按军法,本总管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问罪!”
长孙无忌是真的气极了。李毅白日里的行为已是极大的挑衅,如今竟还如此张扬地在府中享乐,这简直就是把他这个主帅的威严按在地上反复践踏!若再不严惩,他何以统军?何以服众?
随着他的厉声质问,涌入庭院的甲士刀剑半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李毅身边的亲兵也纷纷挺身上前,护在李毅周围,手按刀柄,与长孙无忌带来的甲士怒目相对,大有一言不合便血溅五步之势。
李毅面对长孙无忌的斥责和满院的刀光,脸上却并未出现惊慌或恐惧,反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近乎嘲讽的冷笑。
“大总管好大的官威。”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本侯出城,是为探查北边地形,哨猎之余,亦可观察是否有罗艺残部踪迹,何来擅离职守?至于这酒肉……将士征战辛苦,猎获些野物犒劳自身,提振士气,有何不可?难道大总管认为,我等就该每日枯坐营中,愁眉苦脸,才算恪尽职守?”
他踏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直视长孙无忌:“倒是大总管,不问青红皂白,便率甲士擅闯功臣府邸,刀兵相向,这……又是哪条军法?莫非我李毅为朝廷立下些许微功,便已成了大总管眼中需要如此防备、甚至欲除之而后快的罪人了吗?!”
这番话,可谓强硬至极,毫不退让,甚至隐隐有反咬一口之意。将“探查地形”、“犒劳士卒”摆在明面,反而质问长孙无忌带兵上门的动机。
长孙无忌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李毅:“你……你强词夺理!探查地形需要满载猎物而归?犒劳士卒需要如此大肆张扬,聚众饮酒?李毅,你休要以为立下战功,便可无视法度,为所欲为!今日,本总管便要……”
就在长孙无忌怒极,准备下令强行拿人之际——
“圣——旨——到——!”
一声拖着长音、尖细而极具穿透力的宣喝,陡然从府门外传来,压过了院内所有的嘈杂与对峙!
所有人皆是一愣。
只见一名身着朱红色宦官服饰、手持明黄卷轴的内侍,在一队宫廷禁卫的护送下,匆匆穿过尚未合拢的府门,快步走入庭院。
那内侍面白无须,神情肃穆,目光扫过院内剑拔弩张的场面,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高举手中圣旨,朗声道:
“陛下有旨!泾州道行军所部接旨!”
这一声,如同定身法咒。长孙无忌即将挥下的手僵在半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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