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姑臧城内,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公然袭击钦差。否则,便是坐实了谋逆大罪,凉州军心立刻就会动摇,朝廷大军旦夕可至。他要的是暗中串联,制造既成事实,或者逼朝廷让步,而不是现在就扯旗造反。我们越是光明正大,他越是投鼠忌器。”
“况且,”李毅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我李毅,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若真想玩些下马威的小把戏……我倒要看看,谁给谁下马威!”
次日清晨,李毅换上了一身符合冠军侯与钦差身份的紫袍玉带,外罩御寒的貂裘,虽未着甲,但那股久经沙场、位高权重的气势却愈发迫人。
三十余名随从也尽数换上整洁的衣甲,打起“冠军侯”、“钦差巡查”的旌旗,虽人数不多,但队列严整,杀气内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队伍离开番和县,沿着官道,不疾不徐地向西北方向的姑臧城进发。消息显然比他们的马蹄更快,当他们距离姑臧城尚有二十里时,已有凉州都督府派出的低级属官在道旁迎候,态度恭敬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与戒备,声称奉长乐王之命,前来为钦差引路。
李毅不置可否,只令其在前带路。
越是靠近姑臧城,沿途所见越是触目惊心。田地荒芜,村落萧条,偶尔可见面有菜色的百姓在寒风中瑟缩而行。而往来巡逻的凉州边军,虽然衣甲还算整齐,但神色间多带惫懒与戾气,看向李毅这支队伍的目光,也充满了好奇、审视,甚至隐隐的不善。
姑臧城的城墙高大厚实,历经风沙侵蚀,显得斑驳而沧桑。城门口,守卫的兵卒明显比寻常州府多出一倍,且个个手持长矛,眼神警惕地盘查着每一个进出之人。
当李毅的队伍抵达城门时,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引路的属官上前与守门校尉交涉,那校尉却并未立刻放行,而是带着几名士卒,大喇喇地走到队伍前,目光扫过李毅,又看了看那些旗帜,抱拳道:
“末将城门校尉,奉命查验。还请钦差大人出示关防印信,并告知随行人员数目、兵器配置,以便登记入册,确保城中安宁。”
语气看似公事公办,但那眼神中的刁难与隐隐的挑衅,却毫不掩饰。显然,这是李幼良授意的“下马威”,意图在进城第一刻,就打压钦差的威仪,树立自己的权威。
随行的亲卫和百骑司人员顿时面现怒色,手按刀柄。区区一个城门校尉,也敢拦钦差车驾?还要登记兵器?
李毅端坐马上,神色平静,仿佛没看到那校尉的挑衅。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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