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分解部分有机质有效,但无法解决矿物离子超标和物理性淤塞问题,且能耗效率存疑。”
所有分析在不到两秒内完成。结论清晰冷酷。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满脸惊疑的村民,以及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一丝隐藏得意的李仙师。他的视线没有温度,如同精密仪器在扫描环境参数。
“此井,”他开口,声音平稳、清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语速适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性,与刚才“尘微子”那种故弄玄虚的腔调截然不同,“症结有三。”
“其一,井底淤泥及腐殖质沉积,厚逾三尺,经年发酵,败坏水质,此乃浊黄腥臭之主因。”
“其二,井壁下方约三米,东北方位,有隐裂,渗入它处之水。此水虽略清,然含金石燥烈之气(指高矿化度),久混则伤脾胃,于人体不利。”
“其三,井口过窄,周边排水不畅,地表污物易渗,加之水脉自身流转滞涩,遂成死水困局,愈淤愈浊。”
他每说一句,就停顿半秒,目光平静地看向某个村民,或者看向井口的某个位置,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没有手势,没有激昂的语调,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信服——因为太具体,太“实在”了,实在得不像是在说玄乎的“风水”和“邪祟”。
村民们听得目瞪口呆。三尺淤泥?井壁有裂缝?金石燥烈之气?这些词他们不一定全懂,但结合那“黑盒子”里显示的浑浊井水和苏砚此刻截然不同的、冷静到可怕的语气,他们隐隐觉得,这恐怕……比李仙师那套“阴秽”之说,更接近真相?
李仙师脸色变幻,他试图反驳:“荒谬!此乃你一面之词!焉知不是你那邪器制造的幻象?井中若有裂缝,为何往日不漏,偏在此时……”
“往日亦漏,只是细微,混于井水,难以察觉。”苏砚(冷静人格)直接打断他,语气依旧平稳,“近日或因雨水、地动等由,裂隙稍扩,渗量增多,水质恶化方显。此乃常理,何奇之有?”
他不再看李仙师,转向老村长,用陈述事实的口吻道:“若要治本,需先淘尽井底淤泥,查明并修补井壁裂隙,拓宽井口,清理周边沟渠,引走污水。此乃人力可为之功,耗时费力,但一劳永逸。若只求暂缓,”他瞥了一眼李仙师案上那些朱砂符纸,“符水或可压下一时浊气,然淤泥不除,裂隙不补,不过十数日,水必复浊,且隐患更深。”
老村长和几个年长的村民面面相觑,眼中惊疑不定。淘井、补裂缝,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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