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宝鉴)感应愈强,仙尊定是见白日探查未尽全功,故而在自己入定或沉睡时,以神念引导,行那“梦游探幽”之事!这黑色碎屑,便是仙尊指引的“证物”!至于为何记忆模糊?仙机岂可轻泄?定是仙尊施了遗忘之法,只留关键线索与冥冥中的“感觉”!
这个解释完美契合了他“尘微子仙师”的自我认知,瞬间驱散了所有不安和困惑。他重新振奋起来,珍而重之地将那一小点黑色碎屑重新包好,贴身收藏。又将黑石挂坠塞回衣内,感受着那持续的冰凉,仿佛获得了无上法力的加持。
“仙尊既已示下线索,贫道今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布衣,又换上那件浆洗过的灰色道袍,恢复仙师装扮。至于为何穿着布衣睡觉?那定是仙尊施法所需,无需多虑。
他推开房门,晨光涌了进来。周管事已候在院中,见他出来,连忙上前行礼:“道长昨夜休息可好?老爷已在花厅备下早膳,请道长一同用些。”
“有劳周管事。”尘微子颔首,跟着周管事往前院花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周管事,昨夜府中可还安宁?尊夫人那边……”
周管事叹了口气:“夫人昨夜……唉,依旧惊梦数次,呓语不止,天明方勉强睡去。老爷也是忧心不已,一夜未眠。”
尘微子心中一动,仙尊“托梦”所得的那种模糊的“感觉”更加清晰了——那首饰盒,绝对有问题!他斟酌着词句,道:“尊夫人之疾,根结恐在那‘阴浊扰神’之物上。贫道昨夜静坐感应,天机示下,那盛放南珠的首饰盒,恐非寻常。其木质特异,所散之气,于常人或有益,于尊夫人这般心神虚怯者,却如雪上加霜,更易引动外邪。”
周管事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惊色:“道长是说……那盒子本身有问题?可那是舅老爷家所赠……”
“宝物赠予,本是好意。然宝物亦需遇主,方显其用。如人参大补,于壮年者是良药,于垂危者或成虎狼。”尘微子捻着不存在的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状,“贫道需再仔细勘验那盒子,或可设法化解其戾气,或……需暂且远离夫人身侧。”
周管事连连点头:“一切但凭道长吩咐。那盒子已按道长昨日所言,锁在书房。早膳后,在下便陪道长前去查验。”
早膳是清淡的粥点小菜,陈县令作陪,但显然心神不属,眼带血丝,只略略用了些便放下筷子。尘微子倒是胃口不错,风卷残云——昨夜“梦游”似乎颇耗体力。
用罢早膳,周管事引着尘微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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