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番话,结合了“风水致病”和“邪气侵体”的通俗理论,听起来有理有据,既肯定了首饰盒的问题,又引入了竹林这个新变量,给了自己继续介入和调查的理由。
陈县令听得连连点头:“道长所言极是!只是……这化解竹林阴气,当用何法?可是要做法事,或是砍了那竹子?”
“做法事治标,移竹或改地势方为治本。”尘微子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然那竹林生长多年,地气已固,强行砍伐,恐惊动地脉,反生不测。不若先以符法暂时镇住其阴秽之气,再徐徐图之。至于夫人体内余毒……贫道需再斟酌一方,或可佐以针灸、导引之术。”
他把自己知道的、听过的、能想到的所有手段都抛了出来,显得自己手段繁多,高深莫测。
陈县令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切但凭道长安排!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周管事去办!”
“大人言重了。”尘微子谦逊一句,随即道,“如此,午后贫道便需再去竹林一观,确定施法方位。还需一些材料:新毛笔一支,朱砂三钱,黄表纸一叠,无根水一碗,再要三年以上雄鸡 鸡冠血数滴为引。”这些都是李仙师以前常用的“法事材料”,他照搬过来,显得专业。
“这个容易,周管事,速去备齐!”陈县令立刻吩咐。
“是,老爷。”周管事应声退下。
午膳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结束。尘微子回到客房,看着周管事很快送来的“法事材料”,心里有点打鼓。画符?他哪会啊!以前全靠“天机宝鉴”和瞎编,这次难道真要自己动手?
“仙尊在上,弟子这也是为了治病救人,弘扬正道……您老人家可得给点提示啊……”他对着怀里的天机宝鉴方向(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仙尊是不是住在里面)默默祈祷,然后硬着头皮,铺开黄表纸,拿起新毛笔,蘸了调和朱砂与少量鸡冠血的“法墨”。
笔尖悬在纸面,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画什么?怎么画?
鬼使神差地,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夜“梦游”时,那惊鸿一瞥的、盒子内部暗刻的、扭曲复杂的符文纹路的一角模糊影像。虽然记不清全貌,但那种扭曲、繁复、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感觉,却残留了下来。
“莫非……仙尊是要我摹画那盒子里的仙纹?”尘微子眼睛一亮,自觉领悟了“天机”。他不再犹豫,凭借那点模糊的感觉和尘微子式的大胆想象,手腕抖动,笔走龙蛇(其实是歪歪扭扭),在黄表纸上画下了一个又一个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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