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人高的、用来放杂物的旧陶瓮上。他走过去,掀开盖子(里面是些不用的旧被褥),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塞进被褥最深处,又盖上盖子。
“藏在这里,总该安全了吧?”他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纸条上的信息,虽然来历可疑,但似乎……有些道理?至少关于黑石挂坠有用、勿近陈夫人、查舅老爷这几条,和他自己的“感觉”不谋而合。
“舅老爷……赵员外……”尘微子念叨着这个名字。他记得午膳时陈县令提过,首饰盒是赵员外所赠。这位赵员外,是县城里有名的富商,开着绸缎庄和当铺,听说在州府也有生意,平日里乐善好施(至少表面如此),在县里名声不错。为什么要送这样一个“扰神”的盒子给陈夫人?是无心之失,还是……
“查!必须查!”尘微子下定了决心。不管写纸条的是仙尊还是别的什么,至少目前看来,目标似乎和自己一致——解决陈夫人的怪病,顺便……嗯,自保。那就按纸条说的,先查查这个赵员外!
至于“勿妄动,寻机查”……尘微子深以为然。他现在是县尊府的座上宾,又是“救治”陈夫人的关键人物,行事必须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他重新坐回桌边,看着那个首饰盒。纸条上说“勿近陈夫人”,他已经做到了。盒子现在就在他这里。可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放着?盒子里那劳什子“符阵”和“黑粒”,会不会继续“扰神”,甚至波及到他?
“要不要……试试用仙尊赐下的‘化浊安神贴’的法子,给它也‘化’一下?”尘微子脑子里冒出个大胆的念头。那符墨里掺了黑色碎屑,似乎能“以阴制阴”,说不定对盒子也有用?
说干就干!他想起周管事送来的材料里,还有一小碟没用完的普通朱砂鸡血墨。他找出那碟墨,又拿出那包黑色碎屑,犹豫了一下,这次只用了比针尖还小的一丁点,混入墨中。墨色变得更暗沉了一些。
然后,他裁了一小条黄表纸,用这新调的、掺了更微量碎屑的法墨,在纸的正反两面,都画上了那个他自创的、圆圈套圆圈的“化浊”图案,中心点了红点。
“嗯,此乃‘封阴镇盒符’!”他给这张新符起了个名字。然后,他拿起这张还湿漉漉的符纸,小心翼翼地、隔着老远,用两根手指捏着,轻轻贴在了首饰盒盖正中央的缠枝莲纹上。
符纸贴上,没什么反应。既没有发光,也没有冒烟。盒子静静地躺在桌上,符纸静静地贴在盒盖上,像是给这精致的漆盒打了个难看的补丁。
尘微子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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