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部,缓慢释放。
更麻烦的是那些“阴蚀印记”。它们如同扎根在骨髓、神经深处的黑色荆棘,虽然被“阴”键清除了大部分主体,但残留的“根须”和“毒性”依旧顽固。在“地脉灵乳”生机的强烈刺激下,这些阴寒歹毒的印记仿佛受到了挑衅,开始躁动、反扑,释放出极其微弱的、却令人心神不宁的阴寒刺痛,并隐隐有重新“污染”周围新生组织的趋势。
“必须找到平衡点。既要利用灵乳生机修复损伤,又要借助寒潭之气压制阴蚀印记反扑,同时还要避免两者在体内激烈冲突,造成二次伤害。”理性苏砚冷静地分析着。这就像在刀尖上跳舞,需要极其精密的控制。
他尝试调整呼吸,模仿记忆中一些关于“吐纳导引”的粗浅知识(来自尘微子的碎片和理性人格的常识),将吸入的、带着寒潭阴冷气息的空气,与体内奔腾的灵乳生机缓缓调和。意念引导着生机暖流,如同熟练的工匠,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阴蚀印记活跃的区域,优先修复印记影响较弱、或至关重要的部位。
同时,他也分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意念,尝试去“感受”怀中天机宝鉴的状态。在“地脉灵乳”的生机刺激下,宝鉴似乎也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活性”,其内部那微弱的能量场(1.3%),似乎对灵乳生机和阴蚀印记的冲突波动,有极其细微的“共振”或“吸收”。但他依旧无法主动与之建立联系,更无法调用其功能。
“看来,只有‘尘微子’或‘幽暗人格’主导时,才能与宝鉴产生更深层的互动。理性人格似乎被某种‘防火墙’或‘权限’隔绝在外。”理性苏砚默默记下这个发现。这既是限制,也可能是一种保护。
时间在痛苦的修复与精密的控制中缓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体内奔腾的生机暖流渐渐趋于平缓,大部分药力已被吸收、引导、利用。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感大为减轻,虽然距离痊愈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再是那种濒死的无力感。他尝试着,极其缓慢地、动了动右手的手指——这一次,牵动伤口的疼痛依旧,但手指确实在他的意志下,完成了屈伸的动作。
成功了。虽然只是微小的动作,但这意味着身体的基本控制权在恢复,也意味着“地脉灵乳”确实有效。
然而,就在他刚刚为身体的恢复感到一丝微弱的希望,精神也因为持续的高强度集中而略有松懈的刹那——
“嗡……”
一阵低沉、悠远、仿佛来自意识结构最深处、又像是直接响彻在灵魂中的奇异嗡鸣,毫无征兆地席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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