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戳了下他后腰,写了三个字。
魏承枫目露疑惑:“可行?”
师屏画点点头,随即用力一推他的腰。魏承枫借着她的力快步走向堂中:“献丑了。”
他坐定,修长指尖挑弦,铮然一声仿佛利剑出鞘,满座皆惊。
师屏画写的是“边塞曲”。
大宋纸醉金迷,文风绵软,士大夫写才子佳人此恨绵绵居多,只有王安石苏轼这些人的到来,才有了豪放派的出现,不过那已经是下几代的事了。
现如今靡靡之音奏了两三个时辰,殿下更是婉约清雅到了极致,蓦然之间来一曲《破阵》,有如平地炸雷,有个酒醉的士大夫猛地坐起来:“敲钟啦?”
晨钟暮鼓很快结束了,紧接其后的是风萧萧兮,千军万马。
师屏画盯着堂上抚琴的男人,衣带当风,大开大合。
也许魏承枫琴技粗疏,还颇弹错了几个音节,但这首曲子,是汴京没有的;其中的意境,也是旁人没有见过的。
她听说这位魏大人,在边塞追过敌寇。满座公卿,除了他还有谁见过金戈铁马,大漠孤烟?
物以稀为贵。
更何况歌抒情。
明心见性,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炫技技高一筹。
满座鸦雀无声,只有朔风大漠,有少年兮一人,风萧萧兮易水寒。
师屏画突然睁开了眼。
琴弦第十二柱有些松动,再弹要破。
但是正弹到高潮,若是弹不出金声,便如龙缺双目,落了下乘。
他怎么选?
“铮——”琴弦断了!
魏承枫就不是会将就的人。
“嚯!”满座公卿纷纷后仰,像是要躲藏什么煞气。
赵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又是“铮”得一声,不是从的方向传出,却是从角落里飞出来。
原来师屏画一看这琴被动了手脚,当场抓起张琵琶,旋身一坐,顺着断声处弹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琵琶声总有一种误解,就是琵琶柔弱,其实非也。
琵琶是一种非常具有可塑性的乐器,后来苏轼就好弹琵琶,时人谓之“铁琵铜琶”,可见其配行军曲有多适合。
虽然说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练琴了,颇为生疏,可曲折幽深比平铺直叙好,才子佳人比一人独美好,看戏比听小曲好。
“好!”众人果然拍手叫好。
侯爷破阵,仙子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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