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收起来。
姜玺年一下顿住,伸手揪住沈聿的衣服,慌张看向沈聿。
他把信息素收回去了,是不是真的讨厌自己了?会不要我吗?会像那两户人家一样把自己再送回福利院吗?
沈聿将他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抓着他的手腕扯开。反手关上门,错开他往里走。
姜玺年对沈聿的态度难以置信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是他先违抗命令,是他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沈聿生气是应该的。
但此刻,他被易感期的情绪和脑震荡带来的不适双重裹挟,根本无法理性思考。
脑子里只剩下沈聿不要他了这一个念头,疯狂盘旋。他不会再给信息素,不会抱他吻他,也不会温柔的叫他年崽。
泪水决堤,顺着下巴,一颗一颗砸在地上。腺体开始发烫,委屈无助的蜜桃香飘散出来,在房间里徒劳地四处奔走,渴求茉莉花的安抚。
沈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长腿交叠,面容隐在阴影里,静静的看着他。
不能心软,无论如何都不能心软。不给这小混蛋一个教训,他下次还敢。
姜玺年眼前的雾气更重了,眩晕感排山倒海般涌来,胃里翻江倒海。
下意识捂住嘴干呕起来,整个人往前栽,用左手撑了一下,但还是重重倒在地上。
小alpha蜷缩在那里,不停的干呕,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腺体的胀痛和心里的恐慌交织在一起,要把他撕裂。
沈聿交叠的腿在姜玺年倒地瞬间就放了下来,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上,腮帮绷得很紧。
来之前问过冯翊,这种程度的刺激在可控范围内,不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受折磨的不止姜玺年一个,还有他。
早上接到冯翊的电话,听到“颅内出血”、“手术通知书”那几个字时,血液凝固,眼前发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害怕过。
那一刻,什么违抗军令,什么擅自行动,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慌。
他开始后悔在检查室里,为什么没有抱抱他,亲亲他,告诉他:你很勇敢。
他怪自己检查得不够仔细,更怪自己因为愤怒而吝啬了那一点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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