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也是跟着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其中几个星星更是端详了好一会,随后说道:“应该不会有错,如此坚持南行十五天应该就会进入夷国了。”
说话间,陈竹眉心紧锁,说道:“我担心的并不是方向问题,而是从此地出发我们只能夜间赶路,白天会有猛禽野兽出没,无论碰到哪一种,你我都会凶多吉少。”
刘福紧握了一下手中木棍,微微点头,说道:“陆仁那小子应该没有察觉到什么吧?”
说到这里陈竹得意的一笑,说道:“此人一路向北,你我向南,你我刚才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小子不会察觉到的,就算玄甲士兵发现也会向北追去,追到了他,也不会得到你我真正的去处,所以这点你我不必多虑,眼下还是想想如何在白天时躲避荒原野兽才行。”
刘福听此先是眉头一皱,随后说道:“躲避野兽,你不是有准备吗?”
陈竹浅浅叹息一声,随后说道:“先赶路吧,这个我以后再跟你细谈。”
刘福没在追问,但神情中还是对陈竹充满了信任,两人随后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南而行。
陆仁的脚步在荒原上敲了整宿。从墨色浓稠的深夜,到东方泛起蟹壳青的凌晨,他的喘息始终像拉破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枯草的腥气和碎石的土味。草丛从齐腰深渐渐矮到脚踝,露水越积越重,裤脚湿透后冻成冰壳,每迈一步都“咔嚓”作响。
他不敢停。身后没有追兵,但荒原的死寂比追兵更可怕——那是一种能吞噬意志的空,让他只能盯着前方,用麻木的双腿对抗黎明前的黑暗。直到东方天际裂开一道金线,晨光像融化的铁水泼下来,荒原的轮廓才渐渐清晰:碎石在光下泛着青灰,草叶上的露珠折射出千万点碎钻,远处的地平线染成橘红色,像被火烧过的布。
他终于在一块半人高的青石后停下,背靠着石面喘气。汗水混着露水从下巴滴落,砸在脚边的碎石上,洇出深色的小圆点。右手紧攥着那把断剑,此刻被他掌心捂得温热。这剑是他从废墟里捡的,这截残刃,到可权当匕首使,握着它奔跑,让陆仁更加无惧。
就在陆仁闭眼缓神的刹那,右侧的草丛突然“唰啦”炸响。
不是风。风是绵长的“簌簌”声,这声音是短促的、暴戾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草里猛地翻滚。陆仁猛地睁眼,瞳孔骤缩——一团黑褐色的影子从及膝的草丛里弹射而出,快得像道黑色的闪电!
那东西有一米多长,身子比成年人的胳膊还粗,浑身覆盖着钢针般的硬毛,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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