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带起细微的“嘶”声,毒藤汁的气味混着竹香,让他想起荒原的荆棘。獒犬“追风”蹲在脚边,舌头耷拉着,似乎对竹楼很满意。
他翻开偷买的《毒藤十三式》,第一页写着:“毒藤生于荒原阴坡,汁液分三等——淡者驱兽,浓者杀人,混血则剧毒。”又翻《野兽追踪术》:“豹行留梅花印,狼踪带爪痕,獒犬辨气味,可追十里。”这两本秘籍,加上孙大夫的药、新刀、獒犬,构成了他在夷都的“生存工具箱”。
窗外,夷都的灯火次第亮起,商队的驼铃声、酒肆的划拳声、孩童的嬉闹声混成一片。陆仁摸着袖中的秘籍,望着竹楼外的万家灯火,内心独白如潮:
萧府的“勇士”不当也罢,夷都的西市才是我的战场。用这短螳刀防身,用毒藤汁开路,用獒犬护院,用秘籍学本事……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匣子一样的夷国,找到陈竹和刘福,让他们知道——荒原里杀出来的狼,不是谁都能踩在脚下的。
竹楼的竹篾墙透着风,吹得秘籍哗哗作响。陆仁把短螳刀插在门后,獒犬“追风”趴在他脚边,竹楼外的夷都繁华依旧,而他,这个曾经的“陵国逃犯”,即将在这商贾织就的网中,编织属于自己的活路。
陆仁在租住的百越竹楼二层辟了间静室,竹篾墙透着风,却隔绝了街市的喧嚣。他将五本书摊在竹案上,左边堆着孙大夫的药罐、短螳刀和新买的獒犬“追风”拴在门边,右边是萧府给的银两和买书剩的碎钱。每日清晨,房东派的小婢女阿萝会准时敲门,端来粟米饭、腌菜和一碗药膳汤,据说可以“补脑益思”,放下便走,绝不打扰。
这十日,陆仁像块海绵,把所有精力都浸在书里。
竹案上摊开泛黄的纸页,墨字工整却带着股草腥气。陆仁用短螳刀在竹片上划了道痕,模仿书中“淬毒三法”:淡汁涂刃驱兽、浓汁浸柄杀人、混血成糊剧毒陷阱。他想起荒原用毒藤汁涂草衣避鳄的经历,对照书中“毒藤生于阴坡,茎有倒刺,汁液遇铁则钝”,才发现当初陈竹给的藤汁只是“淡汁”,难怪能避鳄却杀不死它。
“基础中的基础,连毒藤种类都没细分。”陆仁合上书,指尖在“混血剧毒”四字上摩挲——这法子,得先找到“血引”才能试。
院里铺着沙土,陆仁牵着獒犬“追风”,按书中所说,在沙上印下梅花印的是豹子、狼是爪痕深、野猪是蹄分叉的脚印,陆仁还尝试让“追风”嗅辨。
“豹喜独行,踪迹呈直线;狼群出动,气味带腐肉臊。”书中口诀被他用炭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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