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寸,仿佛要把那弯月刃按进自己的瞳孔。
心里,有团火悄悄点燃——不是复仇的快意,而是一种更原始、更私人的渴望:“只是……没有灵枢法力根本无法修炼此功法,遗府之主果然是位混沌境界的修道者,我等半混沌境界要修炼这功法……不知该用掉多少丹药。”
他把书合上,动作极慢,像给一场梦拉帘。
抬头时,星芒草的光恰好移到封面,玉白封皮上渗出一片极淡的潮纹,像书也在呼吸。
陆仁用袖口轻轻擦了擦,低声道:“再等等,就算想修炼,也只能再等等。”
第二样,是那块玉牌。
一个月来,他把它压在枕下,每晚睡前都拿出来看——正面“漱玉”二字,背面却光滑如镜。
他试过滴血,血珠滚落,像水银碰壁,不留痕;试过用半混沌力探入,灵力刚触及牌面,便被一股更凉的力量反推回来,像海潮把冒失的孩童卷回沙滩。
此刻,他把它举到星芒草的光里,角度稍一偏,镜面竟浮现出一幅极淡的画面:一座倒悬的塔,塔顶悬着一滴水,水里泡着一颗暗红的心——正是那夜白塔里,海兽破茧而出的场景。
画面一闪即灭,玉牌重新归于空白。
陆仁却心跳如鼓:“它……在记账?还是留座标?”
他把玉牌贴在胸口,凉意透过衣襟直透心脏,像有人把一枚冰做的钉子轻轻按进他的心跳里。
“看来现在的我还搞不清楚此物的用途。”
他对自己说,也像对那块玉说。
第三样,是那卷竹简。
竹青已被海水泡得发软,火漆却完好。
陆仁把它摊在丹炉盖子上,竹肉里立刻浮出潮气,像一条不肯干涸的河。
他慢慢展开,第一行字便带着潮声灌进耳朵:“吾名漱玉子,生于潮,死于潮。若后人读此,勿拜,勿祭,只须记得——海从不亏欠任何一滴血。”
陆仁喉咙发紧,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了一下。
他继续往下看——
“兽分三等:野兽,荒兽,灵兽。野兽无智,力止于筋骨;荒兽开骨,可吞月吐浪,非混沌境不可御;灵兽……灵兽有魂,魂中藏纹,纹与天道同。然灵兽只存在于‘也许’,如海市,如夜半潮声,闻者众,遇者无。”
陆仁的指尖停在“灵兽”二字上,指背无意识地摩挲那道凹凸的竹纹。
他想起那夜破茧而出的海兽——无目,却“看”得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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