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插在黑红大地。门高三十丈,宽七丈,通体赤铜,表面却结着一层薄冰,冰下火纹游走,仿佛无数条被冻住的火蛇。
此刻,铜门中央早被撕开一道不规则的裂口,边缘挂满熔滴——像是有人用巨力掰开冰封的兽口,又像是被内部喷薄的火毒生生撑爆。裂口四周,散落着十几具焦黑残尸,衣角还残留宗门纹绣,却已被火毒蚀得只剩半幅。
焚沧蹲身,两指捻起一块焦布,指尖轻搓,火髓屑簌簌而落:“天炉宗外炉弟子,死了不到两日。破禁之人至少三个混沌境,手法粗暴,却有效。”
焚溟抬眼,假月映出门内景象——一条倾斜向下的坡道,黑红雾气翻涌,雾气深处,偶尔亮起一两点幽蓝冷火,像躲在暗处眨眼的兽。
老人声音压得极低:“外围第一道火毒雨,已被前面的人踩得七零八落,再拖片刻,连第二道寒渊裂谷都要被抢空。”
陆仁右腕骨环轻震,鲸齿扣骨,发出“叮”一声脆响,像在催促。他侧首,目光穿过裂口,落在坡道左侧一块尚算完整的岩壁——那里,一道新凿的剑痕笔直向下,边缘挂着细碎冰晶,是“星渊索”留下的锁息痕迹;再远些,几团赤阳草被连根拔起,根须还渗着火髓,显然刚走不久。
“分头。”陆仁开口,声音被热风撕得发沙,“两个时辰后,铜门外汇合。”
焚沧点头,火纹从袖中滑落,化作一片薄如蝉翼的赤莲,贴在陆仁肩背:“莲影碎,即示警。老朽去寒渊,舍妹去火毒雨深处,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骨环,“别越金线。”
陆仁低笑,身形已化作幽蓝月影,贴地掠出十丈,声音才从雾中折回:“金线在心里,不在地上。”
……
火毒雨区域。
空气像被熬化的铁浆,每一次呼吸都在肺管里拉出赤红倒刺。陆仁足尖点地,玄袍下摆刚触及地面,便被火毒蚀出点点焦斑,却在下一瞬被月魄重新织回。他抬眼,看见前方岩壁裂开一道狭长石缝,缝里嵌着一枚拳头大的赤红晶核,晶核表面布满细孔,孔内火髓如血珠滚动——正是“火魃髓”。
晶核旁,一头无目火魃正背对他,脊背裂口处插着半截断剑,剑柄犹自轻颤。火魃似在沉睡,鼻孔却随呼吸喷出赤火,每一次喷吐,晶核便亮一分。陆仁右腕骨环轻转,鲸齿无声张开,一缕幽绿毒火顺着地面蜿蜒,像一条伺机而噬的蛇。
“噗——”
毒火钻入火魃裂口,瞬间将断剑熔成铁水。火魃怒吼,无目之眶转向陆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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