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头冰狼瘦纵身跃起,狼吻大张,露出冰晶倒刺,对着王宣颈侧一口咬下——
“噗!”
血花刚溅起,便被冻成细碎红晶,叮然落地。
王宣的惨叫卡在喉咙,化作一声含糊的“咯咯”。
他仰面倒下,朱砂痣被冰屑覆盖,像一粒被雪埋住的朱砂扣。
狼群低头,嗅了嗅尸体,确认再无玄冰气息,这才转身,拖着尾骨,缓缓隐入黑暗。
冰窟重归死寂。
只有殷十七断臂处遗留的血迹,还在岩壁上绽放着那朵猩红冰花,被寒气一点点撑开,像一簇将熄未熄的火。
陆仁落回地面,足尖点在王宣尸身旁,目光淡淡扫过那张被寒毒扭曲的脸。
“金线之内,一寸冰也是皇产?”
他低语,声音像雪面擦过刀背,“可惜,皇产也保不了命。”
骨环轻震,鲸齿张口,一缕月魄卷住王宣腰间的储物袋,扯回袖中。
袋内,除了三百余中品灵石,还有一枚指甲盖大的“天极传音符”,符面尚有余温,正微微闪烁——
显然,王宣死前已捏碎求救信号。
陆仁指尖一弹,传音符化作赤金光点,被幽绿毒火一卷,烧成虚无。
他转身,玄袍掠过冰台,像一柄才归鞘的月刃,未曾回头。
冰窟之外,暗红岩道深处,隐约传来殷十七踉跄的脚步与痛苦喘息。
陆仁抬步,幽蓝月影一闪,已越过那道金线,消失在来时的寒雾中。
身后,千年玄冰被取走后留下的空洞,正被地脉热风一点点灌满,发出“呜呜”的空鸣——
像谁在风里,轻轻喊了一声“利息”。
千年玄冰落入储物袋的一瞬,冥鲸骨环猛地收紧,鲸齿轻叩腕骨,发出一声近乎愉悦的“叮”。
幽蓝月池在丹田深处荡起三尺高的银浪,浪头拍下,幽绿毒火被压得“嗤嗤”低头。
陆仁足尖点地,玄袍掠过冰窟裂口,寒气尚未来得及缠上他的睫毛,便被骨环吞吸一空。
“一块玄冰,足抵十年苦修。”
他深吸一口仍带火毒的暖风,却只觉胸腔一片清凉——那是玄冰火髓芯在袋中轻轻跳动,像一颗被月光捂热的心脏。
兴奋在血管里噼啪作响,顺着脊背一路炸向天灵。
“王珂把金线划得再死,也封不住运气。”
陆仁低笑,瞳孔里两轮小月旋成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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