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将邻居们的心意一一收下,随后又转身从屋里拿了些水果糖和糕点作为回礼。
双方一来二去,这间小小的小楼里便充满了人情味。
晚饭过后,白日的暑气也开始渐渐消散,邻居们各自搬了小板凳和躺椅,走出小楼,来到弄堂里纳凉。
老爷叔们摇着扇子,阿姨婶子们则聚在一起,手里不是在纳鞋底,就是在择菜,用吴侬软语聊着家长里短。
李砚青和二壮也搬了凳子坐在旁边,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二壮的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恍惚。
这种安稳平和的生活,是他过去十八年里,连做梦都不敢奢求的场景。
“小伙子,你叫二壮是伐?”
坐在旁边的一位赵大爷手里拿着茶杯,嘬了口茶,眯着眼打量着二壮:
“我瞧着你有点眼熟,侬以前是有住过阿拉这片的么?”
赵大爷这话一出,周围闲聊的邻居们也都看了过来。
“是哦,确实是看着挺眼熟的,好像是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你们两个。”
李婶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好奇的附和道。
听到这话,二壮那原本靠在椅背上,略显放松的身体,在瞬间猛地绷紧了。
“眼熟”这两个字,瞬间让二壮想起了前不久的那场惊天大局里,自己在南京路后巷,为那帮华亭路老板娘们拿钱交货时的模样。
这让二壮顿时升起一抹警惕,难不成这些邻里之间,就有当初的那帮老板娘?还是说,自己这幅长相,已经在那场局里漏了底?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的就往腰后摸去。
那里曾经是他插着户撒刀的地方,这个动作,早已成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每当感到危险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解释,而是用那把刀,去解决所有可能会带来麻烦的人。
可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按在了二壮的手背上。
李砚青不知何时将凳子挪到了他的身边,他没有看二壮,只是平静的望着院子里追逐打闹的孩子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但那手掌传来的力道,却像是一根定海神针,稳稳的压住了二壮心底那股濒临失控的惊疑与戾气。
李砚青面不改色,甚至连看都没看二壮一眼,只是依旧笑着对赵大爷说:
“赵大爷,李婶,你们确实没记错,我们两个是滇省回来的知青子弟,前阵子刚回沪上寻亲,他叫陈二壮,前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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