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老子的钱呢!是不是都给那个野男人花了!”
这才是林大强最痛心的地方。比起绿帽子,钱没了,才是在挖他的心肝脾肺肾。
“我……我没有……”
王翠花捂着肿得老高的脸,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林大强已经骑在了她身上。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砸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贱货!破鞋!”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在外面偷汉子!”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惨叫声瞬间撕裂了筒子楼的夜晚,尖锐得刺耳,却没人来劝。
这年头,两口子打架是家务事,更何况是为了“作风问题”打,那就是替天行道。
邻居们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谩骂,只会躲在被窝里啐一口“老林家真乱”,绝不会有人来触这个霉头。
隔壁房间。
林双双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把能量枪。手柄在指间翻飞,折射出窗外清冷的月光。
隔壁凄厉的惨叫,对她来说,仿佛是最动听的小曲儿。
打吧。越狠越好。
这种狗咬狗的戏码,原主应该做梦都想看。只可惜,那时候她只能跪在地上求饶,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吸她的血。
如今,这出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不知过了多久。
隔壁的动静渐渐小了。
随着大门“哐当”一声巨响,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冲了出去。
王翠花跑了。被揍得鼻青脸肿,连件棉袄都没敢披,在这个数九寒天里,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回娘家去了。
屋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像破风箱一样。
林双双收起枪,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眶发红,逼出几分水汽。
她端起那碗早就凉透的粥,推开了里屋的门。
屋里像是遭了贼,一片狼藉。
林大强瘫坐在地上的烂衣堆里,怀里还死死抱着那个装假房产证的木匣子。
他头发乱得像鸡窝,手背上全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王翠花的。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
那眼神凶狠得像头孤狼,直到看清是林双双,那股杀气才勉强散去,化作一种颓败的死灰。
“爸……”
林双双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声音细若蚊蝇,把碗放在一旁摇摇欲坠的桌子上。
“您……喝口水,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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