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个月焦虑不安的等待中,殷黎终于等到了翎王沈惊寒要亲自见她的消息。
裴焕嘱托道,“殷小姐,殿下乃是北昭翎王,身份非比寻常。”
“你今日瞧见殿下的真容后,务必守口如瓶,倘若泄露出去,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早已没了家人的殷黎点头如捣蒜,“我父亲誓死追随殿下,我的心自然和你们是一路的。”
她眼下能够倚仗的,也只有沈惊寒了。
见她还算识相,裴焕便亲自将她带进了鼎信当铺的雅间。
裴焕对着幕帘后的人行礼,“启禀殿下,我将人带过来了。”
幕帘后的男人轻声道,“你先出去,我与她单独谈一谈。”
裴焕应是随即离开了雅间。
顷刻间,屋内只剩下殷黎和沈惊寒。
怀着好奇心的殷黎低声道,“您就是翎王殿下?”
幕帘后的男子立身背对着她,这让殷黎心中更加好奇他的长相。
男人转过身缓缓掀开了幕帘。
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殷黎惊讶得瞪大双眼。
“原来殿下……你一直在上京?”
沈惊寒点头道,“不错,昱朝和我有血海深仇,我必须得亲自盯着皇宫里的动向,方能为以后大业做好准备。”
看着面露惊讶的殷黎,沈惊寒又说,“昔日你父亲为了本王的大业付出了生命,而本王定不负阿城的牺牲,迟早要灭了昱朝为他报仇。”
听着沈惊寒信誓旦旦的话,殷黎心中涌过一丝温暖。
父亲斩首之日她甚至都没敢去刑场送父亲最后一程,她既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又憎恶夺走父亲性命的崇德帝。
思及此,殷黎的双手不禁攥紧了拳头。
她的父亲从一介食不果腹的布衣努力考取功名才撑起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可那些贪污的高官却处处打压父亲,公然给父亲灌酒,父亲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走上了贪污军饷的道路。
凭什么被欺负的是父亲?
凭什么皇帝不作为,倘若他当初为被霸凌的父亲撑腰,父亲又何至于为了养家糊口走上贪污的道路?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崇德帝,是这个极其不公平的昱朝。
这一刻,殷黎竟完全理解父亲所做一切,甚至和父亲狠狠的共情。
沈惊寒看着面前攥紧了拳头、眼含热泪的少女,俯身掏出手帕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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