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又怕疼的她,捏紧冰凉的药瓶,拖着软绵绵的腿,一步一挪地朝笼子蹭过去。
铁笼冰冷坚固,里面蜷缩着一个身影。
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沾满了暗红的血污和尘土。
他手脚都被铁链锁着,穿着一身破损不堪的衣衫,裸露出的皮肤上,新旧伤痕交错,有些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看着都疼。
可即便如此,当苏朝朝终于蹭到笼边,看清他低垂的侧脸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帅了……”
书里怎么写来着?
眉目如画,冷峻似雪巅孤松。
重伤之下,难掩其与生俱来的矜贵。
呸!文字太苍白了!
活的玉凌霄比文字描述帅一万倍!
他轮廓清晰凌厉,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闭着眼,眉宇间也锁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孤高与忍耐。
血污蹭在他脸颊,反而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苏朝朝那颗心很不争气地漏跳了好几拍。
生是颜狗人,死是颜狗魂。
笼子里的男人浓密如银扇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是听到她的声音,才缓缓掀开。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冰蓝色,像封冻了万年的极地深海。
那眼神很冷,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封,以及冰封下几乎濒临极限的疲惫。
被这样的眼睛看着,苏朝朝那点刚刚冒头的花痴瞬间冻成了冰碴子。
她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来干嘛的。
她哆嗦着手,拧开水晶瓶的塞子。
“那、那个……”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不是自愿的……
我不干,后面那死胖子就要打死我,我们都有自己的难处,都在用力活着……”
她一边说,一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面对这张脸下毒手实在心理压力太大。
“我、我就是个被绑来打工的小炮灰,药是老板的,店是老板的,把你卖到这儿的是那个天杀的恶毒女主……哦不!是沈清辞公主。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他们,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们俩都是苦命人……”
她语无伦次,把所有的恐惧和推卸责任的话倒豆子一样往外倒。
玉凌霄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漠然地看着一个即将发生的、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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