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这个消息是重伤员拼死传递的,但真实性如何?是否已经被敌人截获或破译?这条路上,除了追捕她的敌人,是否还有别的力量在活动?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他的身份,他为何受伤,他要去哪里,他口中的“东山庙已泄”情报从何而来……一切都是谜。而这个谜,现在和她紧紧绑在了一起。
“你最好能活下来。”沈清辞看着他灰败的脸,低声说,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不然这些秘密,就要和我一起烂在山里了。”
休息了约莫一刻钟,沈清辞强迫自己重新站起来。时间不等人,追兵可能循着拖痕找上来,前方未知的同行者(或敌人)也可能就在不远。她必须继续移动,至少找到一个更隐蔽的、可以暂时藏身过夜的地方。
她重新架起男人。经过短暂的休整和饮水,她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但男人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甚至更沉了。她咬紧牙关,开始沿着溪流下游方向前进——这与脚印的方向相反,也能借助溪流掩盖一部分行走的痕迹和气味。
松林渐密,地势又开始上升。溪流在身侧哗哗作响,暂时驱散了一些午后的闷热和死寂。沈清辞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脚下和肩上,感官却像张开的网,捕捉着林间的一切异常。
鸟叫声……似乎稀疏了一些。
风穿过松针的涛声……似乎在某一个瞬间,出现了不自然的停顿。
还有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
她猛地停下脚步,架着男人迅速闪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屏住呼吸。
没有动静。
只有风声,水声,松涛声。
是错觉吗?还是过度紧张下的疑神疑鬼?
她不敢赌。在原地等待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确认没有异样后,才继续小心翼翼地上路。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像附骨之疽,再未完全散去。
太阳开始西斜,林间的光线变得斑驳陆离,拉长了树木的阴影。沈清辞必须在天黑前找到落脚点。夜间山林温度骤降,带着一个重伤员露宿荒野,等于宣判他的死刑。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时,前方山坡上,一片格外茂密、藤蔓纠结的松林后面,隐约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是一个山洞。洞口不大,被垂落的藤蔓和灌木半掩着,若非角度巧合,很难发现。
沈清辞的心跳加速了几分。是机会,也可能是陷阱。这种山洞,也可能是野兽的巢穴。
她先将男人轻轻放在一处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