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琢磨出些门道。”
“祖上名讳?”
“解无忧。”解离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族谱,推到夙夜面前,“曾祖父。巡查使若不信,可以去查。”
夙夜没翻族谱。他盯着解离的眼睛,看了三息,才说:“解掌柜这里,妖气略重。”
解离手上动作一顿。她正在收拾那些药粉盒子,闻言抬头,脸上笑容未变,眼神却冷了下去:“巡查使眼里,怕是看什么都像妖。”
“昨夜子时,皇城方向有异常记忆波动,强度相当于凶兽狰全力一击。”夙夜缓缓说道,“波动源头最后消散的位置,在忆莲楼附近三百丈内。”
解离放下药盒:“所以巡查使是来办案的,不是来修补记忆的?”
“两件事不冲突。”夙夜终于拿起那枚琉璃瓶,指腹摩挲瓶身,“解掌柜修补记忆的手艺是真的,昨夜皇城的波动也是真的。我只是想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没有。”解离答得干脆,“我昨夜接诊的病人是个书生,体虚头痛,扎完针就走了。至于皇城那边——巡查使难道觉得,我一个开医馆的,有本事在皇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寻常医馆掌柜,确实没有。”夙夜顿了顿,“但解掌柜不是寻常人。”
他指尖在琉璃瓶上一叩。
瓶身轻震,内里暗金色的记忆脉络突然亮起,投射出一片破碎的画面——
画面里是一只握着匕首的手。指节上有道旧疤。
画面只出现了一瞬,就被解离一掌按在瓶上强行掐灭。但已经够了。
厅堂里死寂。
解离的手还压在琉璃瓶上,指节发白。她盯着夙夜,脸上那点伪装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锋利的、近乎杀意的冷。
“你动了手脚。”她声音很轻。
“只是留了个后门。”夙夜坦然承认,“狰的记忆碎片太碎,正常修复会丢失大量细节。我在魂晶里藏了一缕‘溯源符’,修复过程会自动捕捉最强烈的记忆残像——通常是被害者死前最深刻的画面。”
他顿了顿:“所以,解掌柜认识那只手的主人?”
解离没回答。她缓缓收回手,转身从药柜最底层取出一只陶罐,打开,抓出一把漆黑的药粉,撒在柜台上。药粉触到木质的瞬间,腾起一股刺鼻的白烟,将刚才画面残留的气息彻底湮灭。
做完这些,她才重新看向夙夜:“巡查使到底想干什么?”
“查案。”夙夜说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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