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官了。”李昭说,“三年前就辞了。朝廷里乌烟瘴气,我不想同流合污,就回云海宗闭关。出关后听说你回来了,立刻赶了过来。”
财有武“看”着他:“师兄,你变了。”
“老了。”李昭苦笑,“这十年,我经历了很多事。在朝堂上看尽人心险恶,在修真界见惯弱肉强食。有时候我在想,当年在云海宗,咱们争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现在想来,真是幼稚。”
“不幼稚。”财有武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因为年纪大了,阅历多了,就变得模糊。”
李昭沉默片刻:“师弟,你还像当年一样。”
“你也一样。”财有武笑了,“只是藏得更深了。”
两人喝了口茶,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十年光阴,改变了太多东西,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师弟,”李昭忽然开口,“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相求。”
“你说。”
“我想留下来。”李昭看着窗外那些奔跑的孩子,“在朝廷十年,在修真界三十年,我累了。想找个地方,做点实实在在的事。你这学堂……缺不缺教剑术的先生?”
财有武一愣:“师兄,你是云海宗内门弟子,御前侍卫统领,来我这小地方……”
“那些都是虚名。”李昭打断他,“这十年我想明白了,真正的修为不在境界高低,而在能不能守住本心。我守了四十年,守得很累。现在想换个活法,像你一样,教教孩子,种种地,过过普通人的日子。”
财有武“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好。不过有言在先,在这里,你就是个普通先生。没有特权,没有优待,和其他先生一样领薪水,一样要备课教书。”
“求之不得。”李昭笑了,那是十年未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从此,白石学堂多了一位剑术先生。学生们不知道这位李先生是谁,只知道他剑法很厉害,人很严肃,但教得很认真。李昭也确实放下了所有架子,和普通教员一样住宿舍,吃食堂,甚至学会了种菜——虽然种得歪歪扭扭,但至少能活。
财有武的日子依旧平静。白天种种菜,教教孩子,晚上写写笔记——他在整理这十年的见闻,准备写成一本《行医录》,记录各地常见的病症和土方子。
偶尔,他会去学堂听课。听小莲讲《财武经》,听铁蛋讲兵法,听李昭讲剑理。每次听完,他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些人,真的成长起来了。
这天,财有武正在菜园里摘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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