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意。”
她顿了顿:“云州一战,五万百姓自发守城,十八村联防,黑风岭设伏——这些事,在朝廷某些人眼里,恐怕不是‘忠勇’,而是‘擅权’。”
杨振武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何尝没有这种担忧?作为地方官,他太清楚朝廷的规矩了:民可以勇,但不能太勇;民可以智,但不能太智。一旦百姓表现出超越官府预期的组织能力和战斗能力,就难免会引来猜忌。
“莲夫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次的封赏,恐怕不只是封赏。”小莲说,“更是一种试探,一种安抚,甚至可能……是一种划分。”
晓月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这些话,来的路上小莲已经跟她分析过。她虽然年轻,但三年的战场历练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依莲夫人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杨振武问。
小莲从怀中又取出一份文书:“这是我们草拟的《云州军民请功表》。上面详细列出了所有参战人员的功劳,从守城将士到各村护村队,从医疗队到后勤队,一共五千三百二十七人,一个不落。”
杨振武接过,厚厚的一沓,密密麻麻的名字。
“我们的建议是,”小莲继续说,“请朝廷将这些封赏,转化为实际的好处:减免云州三年赋税,拨款重建被毁村庄,为阵亡者家属发放抚恤,为伤残者提供终身供养。至于个人的官职、爵位……能推则推。”
“尤其是晓月。”小莲看向身边的姑娘,“她年纪太轻,又是女子,若骤然封赏过高,不但对她本人不利,更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杨振武沉吟良久,点头:“我明白了。这份请功表,我会连同奏折一同呈上。至于钦差那边……”
“钦差由我们接待。”小莲说,“晓月会全程陪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从府衙出来,已是傍晚。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街道上,收摊的小贩推着车回家,母亲呼唤孩子吃饭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炊烟袅袅升起——这是一幅再平常不过的市井画卷。
“莲姨,您说朝廷真的会猜忌我们吗?”晓月忽然问。
小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晓月,你还记得财先生当年为什么拒绝国师之位吗?”
晓月想了想:“因为他不想被束缚。他说,一旦戴上乌纱帽,说话做事就要看朝廷脸色,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帮助百姓了。”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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