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一开门进来,就看到矗立着这么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的房间里局促紧绷。
明明傅青山的头顶都快撞到垂落的电灯泡,四周一切都在他审视之下,却像是在里面埋伏着最危险的人一般。
她看着傅青山的背影,出声道,“你在干嘛呢?”
傅青山闻声飞快回头,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生怕江挽月看出来他想了些什么,飞快摇头,“没什么,你回来了。”
他见江挽月手里拿着东西,下意识伸手出去接。
江挽月想到叶素心的叮嘱,拿着东西并未递过去,“没事,这些东西不重,我拿得动。”
她端着木箱子走到了书桌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咚的一声。
二十根小黄鱼的重量可不轻,箱子放下的时候发出了不小音量。
江挽月尴尬的一回头,看到傅青山脸色平静,没有什么要问的样子,才放心下来。
她把书桌前的椅子拉给男人,“傅青山,你别站着了,坐下来。”
男人太高,江挽月每次看他都要抬着头,她脖子酸。
傅青山很快坐下了。
江挽月因此打开了第二个盒子,也就是叶素心最后交给她的医药箱子,还有叶素心的一声埋怨,“都是当媳妇儿的人了,他受了伤,你怎么也不知道弄一弄,亏你还是卫校毕业的学生。”
傅青山额头上的伤,江挽月一见面就注意到了,可是男人全程不发一言,眉毛都没皱一下,一点都不疼的样子,让江挽月的关心显得多余。
她可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现在,江挽月从医药箱子里拿出了酒精、棉花、碘伏。
她站着,傅青山坐着,这个高度还是有点高,傅青山的双眼一直直勾勾盯着她看。
江挽月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低头。”
傅青山这才低头,紧接着,一股酒精的刺痛出现在他的额头上。
江挽月凑近了仔细看,发现傅青山的伤口不仅红肿,而且深痕有些深,刚受伤的时候一定是皮开肉绽,这样的伤口按道理说是要缝针,可是他连最基本的包扎处理都有。
她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怎么受的伤?”
傅青山的声音从低处传来,“军事演习,手榴弹爆炸了,距离太近,石头子飞起来,划了一口子,不碍事。”
他说的简单,实际上随着巨大爆炸冲击波飞起来的石头子,跟子弹也没区别,要是一个倒霉,就飞进他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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