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固然可恨,可停战期间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背后定有缘由。
李景隆没上来就动刑,倒想听听究竟。
人群里一阵骚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低着头不敢作声。
“没人说实话?”李景隆故意沉下脸,声音冷得刺骨,“那便按军法处置,绝不姑息!届时不光你们要受极刑,家人也一并连坐,流放三千里!”
古代对逃兵的惩处向来严苛,株连家族更是常事。
“大将军饶命!我等实在是被逼无奈啊!”这话一出,逃兵们顿时慌了神,为首的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
“那就你来说。”李景隆指了指他,脸上毫无表情,“说对了,你们都能活,说错了,在场的一个也别想走!”
福生立刻上前,将中年人拉到李景隆面前摁跪在地。
“回禀大将军,不是我等甘心做逃兵,实在是顶头上司欺人太甚!”中年人满脸愤懑,声音都在发颤,“他不光克扣军饷,每逢战事还总逼我们打头阵,死了也拿不到半分抚恤!”
“他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可他那些嫡系呢?不但不用冲锋陷阵,平日里更是吃香喝辣,在军中横行霸道,简直无法无天!”
“我们不逃,只有死路一条啊!”
李景隆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竟有此事?军中就没人管?!”
中年人苦笑着摇头:“谁会管啊?这种事在军中早就见怪不怪了,大家敢怒不敢言,哪有人敢出来讨公道?”
“他背靠王公贵胄,就连耿老将军都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有权有势,我们能怎么办?”
“你们的顶头上司是谁?”李景隆冷哼一声,满眼不屑。
耿炳文不敢动,他来动!
“是...是显武将军齐云...”中年人惊恐地抬头瞥了李景隆一眼,声音细若蚊蝇。
福生闻言立刻上前,附在李景隆耳边低语:“少主,这齐云正是名单上克扣军饷、私放高利之人,他是兵部尚书齐泰的亲侄子,官居四品副参将。”
李景隆的脸色瞬间铁青,难怪耿炳文不管,齐泰是当朝宠臣,他的亲侄子,一个洪武旧臣怎好轻易动得?
“既如此,那就先拿他开刀!”李景隆眯起眼,寒芒闪烁,“把他带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福生躬身应下,当即带着四名玄衣锦卫快步离去。
“都别像见了阎王似的。”李景隆抬眼看向那群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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