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硬,裸露的胳膊上满是青紫的伤痕,像是被人用马鞭抽过。
萧云寒一袭黑袍立在旁侧,右手死死攥着腰间的绣春刀,指缝间还嵌着些暗红的血痂,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
“吱呀...”片刻后,门轴转动的轻响打破了阁内的死寂。
李景隆缓步走入,嘴里还嚼着那口没咽下去的杏仁酥,大概是方才跑得急了,喉间干涩得厉害,点心渣卡在喉咙里,让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见他进门,萧云寒立刻行了一礼,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换上全然的恭敬。
地上的汉子听到动静,脑袋不安地转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绑在身后的手也在拼命挣扎,显然是被堵了嘴,又惊又怕。
福生上前一把扯下他头上的黑布罩,露出一张布满惊恐的中年面庞。
颧骨高耸,嘴唇干裂,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见了鬼一般。
李景隆若无其事地走到案前倒了杯温茶,平静得就像是来此处闲逛。
他仰头牛饮般将茶水咕嘟嘟咽下,喉结滚动的声响在安静的阁内格外清晰,待那口点心终于咽下,才缓缓转过身来。
不过是转身的功夫,方才在内院的温和笑意早已荡然无存。
那双眼睛里已然翻涌着浓重的杀意,像北境腊月里结了冰的白沟河,冷得能冻裂骨头。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陪女儿放风筝时的温情?
中年人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颤,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单看萧云寒对这人的恭敬模样,便知绝非等闲之辈,可他并不知晓,眼前之人,正是曾经被他差点害惨的北境南军主帅!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京都。
“你就是董成安?”李景隆缓缓落座,指尖轻叩着案几,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剜在中年人脸上,声音冰冷。
“是...是我。”董成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阁下...究竟是何人?”
“先斩其左耳。”李景隆抬手挥了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福生应声上前,反手拔出腰间匕首,寒光一闪间已揪住董成安的左耳。
“什...什么?!”董成安猛地缩起脖子,挣扎着嘶吼,“我乃朝廷命官!你究竟是何人?竟敢私设公堂?!”
“萧指挥使,你好大的胆子!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竟敢纵容此等狂徒?!啊...”
话音还未落下,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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