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可目之所及,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白雾,别说人影,连半点声响都听不到,仿佛整座涿州城都被这雾气吞噬,只剩下他们两人对峙。
“你在故弄玄虚些什么?”朱棣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语气越发强硬,“涿州已是本王囊中之物,纵使你有千般阴谋,也挡不住我麾下十万铁骑!”
“是么?”李景隆冷笑一声,翘着的二郎腿轻轻晃动,眼神里满是讥讽,“可我怎么记得,某人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当初若不是朝廷急召我回京,如今的北平城,早已被我踩在脚下。”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说起阴谋诡计,燕王殿下若称第二,天下谁人敢称第一?”
“而我用的是兵法!你只是技不如人罢了。”
他想起了在京都时,朱棣派人劫走嫣儿的事,眼神中的杀意渐渐凝聚。
朱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握着佩刀的手微微颤抖,刀锋上还残留着方才那名将领的鲜血。
“巧舌如簧!”朱棣冷哼了一声,怒视着李景隆,“你已不再是南军主帅,早已失去了新帝的恩宠,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被人吹嘘的北境战神么?!”
李景隆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待笑声渐歇,他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以为在言语上扳回一城的朱棣,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孩童。
下一秒,他的声音骤然冰冷:“从京都到淮安,我将你派往京都的部下一个个全部杀光!”
“今日我未动一兵一卒,便已杀了你麾下一名将领,你还不服输?!”
此言一出,朱棣的脸色瞬间涨成紫红色,握刀的右手指节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这才明白,方才那名将领的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李景隆的算计。
仅凭一个名字,便击溃了一名燕军将领的心神,这才是真正的攻心之术。
北境战神,连说出的话都可能是杀敌的利器!
“怎么还不动手?”李景隆随手将酒壶挂在椅背上,伸手握住了立在一旁的银枪。
枪身泛着冷光,在雾气中隐约可见枪尖上的寒芒。
朱棣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李景隆的一举一动,却迟迟没有下令。
看着李景隆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突然犹豫了,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变得越发诡异。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给了李景隆这么大的底气,居然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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