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少主要杀要剐,奴婢绝无半句怨言...”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哽咽着,却依旧强迫自己说下去:“奴婢只求少主开恩,留奴婢一具全尸...”
“临死之前,还有一事相求。”苏晚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混着冷汗落在地上。
“别把奴婢丢去乱坟岗,哪怕只是随便找个偏僻的地方,挖个土坑埋了,奴婢也知足了...”
“若能了此心愿,奴婢来世愿为牛马,定报少主今日之恩...”
自她入晚枫堂以来,从未说过这么多话。
往日里她总是沉默寡言,谨小慎微,可此刻,这些话却像是遗言,每一个字都浸满了绝望与挣扎,在寂静的阁内回荡。
李景隆盯着她苍白的面容,目光深邃,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杀你。”
这五个字轻飘飘的,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愣住。
苏晚猛地抬头,双眼圆睁,瞳孔微微放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却又因为过度震惊而微微发颤。
“但今后该怎么做,你该清楚。”李景隆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看着苏晚震惊的双眼,目光锐利如刀,“告诉你手底下那七个人,晚枫堂容不下叛徒。进了晚枫堂的门,就只能是晚枫堂的人。”
“若是有人敢再背叛,”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冷厉,“死亡,只是最轻的惩罚。”
“今日之事,必须烂在肚子里,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李景隆的目光沉了沉,加重了语气,“尤其是少夫人。”
话音落时,他缓缓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晚一眼,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径直走出了文渊阁。
苏晚依旧跪在地上,身体僵住,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丢了三魂七魄。
直到阁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缓缓回过神来,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这一次,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不知道,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全因这些时日对袁楚凝的细致照料。
自她入晚枫堂,起初因是外人而备受排斥,后来靠着对袁楚凝无微不至的关怀,渐渐成了除春桃外最得力的人,都是因为袁楚凝对她的喜欢。
李景隆念及这层关系,才没有痛下杀手。
更何况,他与天子之间的嫌隙,本就不愿让袁楚凝知晓,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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