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两只包子丢给了平安,说着往文渊阁的方向走去,“不管出了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
平安急忙伸手接住包子,朝四周扫了几眼,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少主,铁铉将军那边,出事了。”
此言一出,李景隆刚迈出的脚步骤然顿住,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垂在身侧的双手几不可查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方才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眉峰瞬间拧成了川字。
果然不出所料!
他知道铁铉在北平守将的这个位子上待不久,可他并没料到,铁铉竟能撑这么久——久到让他以为,或许能有转机。
片刻的怔忪后,李景隆喉间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紧绷的肩线缓缓放松。
他继续抬步朝文渊阁走去,青石板被鞋底踩出轻响,语气听不出情绪:“说吧,他被调去何处了?军职升了还是降了?”
平安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沉重,声音比刚才更低,带着一丝艰涩:“没升,也没降。”
“铁将军他...触犯了军法,不但主帅之职已被免去,还被新任主帅关押了起来!”
李景隆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时,方才还挂在嘴角的浅笑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沉。
那双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眸子,此刻像是淬了冰。
平安会触犯军法?他信。
盛庸性子急,偶尔失了分寸?他也信。
可铁铉?那个将北平城守得风雨不透,连粮草调度都算得分毫不差的人,怎么可能触犯军法?
“新任北平主帅是谁?”李景隆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前东宫侍卫统领,吕文兴。”平安握紧了拳头,指腹按得掌心生疼,说出的名字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听到吕文兴这个熟悉的名字,李景隆的眉宇之间瞬间闪过了一抹杀意。
铁铉这哪里是触犯军法,分明是被人算计了!
只是他没想到铁铉的下场要远比平安、盛庸他们要严重得多,触犯了军法,轻了是流放,重了,是要掉脑袋的!
李景隆的目光不经意间飘向了京都的方向,眉头渐渐拧成了一股绳。
难道是因为近日来朝臣显贵频繁登门献礼的缘故吗?
他心里没底,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少主,我们该怎么办?”平安见他皱眉沉思,忍不住追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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