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散,反倒愈发浓重,从山涧处漫上来,将半座山体都裹在其中。
远远望去,倒真像传说中缥缈的仙境。
李景隆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的丢在草地中,又拍了拍白马的脖颈。
这匹西域良驹跟了他一年之久,早已通了人性,此刻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掌,低头啃食着脚边肥嫩的杂草。
他提着银枪转身,径直向山林中走去,靴底踩过带霜的落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按照时辰推断,进山的队伍此刻该到半山腰了,若是顺利,或许已经发现了残部的踪迹。
沿着山道向山林深处走,沿途的树干上每隔几步便有个暗红色的火漆印——那是骁骑卫留下的记号,圆形代表安全,三角形则意味着前方有岔路。
他循着这些记号稳步前行,走得极快,玄色衣袍掠过灌木丛,带起一串晶莹的露珠。
不知走了多久,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
隐约之间,似乎已经从山脚走到了大概半山腰的位置。
李景隆正凝神听着周遭的动静,前方密林中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一人,而是两人,而且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一个偏东,一个偏南,步伐都急促得很。
他挑了挑眉,缓缓停下脚步,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银枪的枪杆。
“少主!”就在这时,福生的声音从东边的密林里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紧接着,两道身影快步走出。
东边是福生,他的脸上沾着些泥土,腰间短刃还在鞘里。
南边是董华,他肩上背着长弓,箭囊里的箭矢少了两支,看模样像是刚探查完一片谷地。
可还没等他们开口,李景隆突然抬起左手,掌心朝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福生和董华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一看他的神色,顿时察觉到了不对。
福生瞬间拔出短刃,董华也抬手按住了弓身,两人背靠着背,警惕地看向四周的密林。
树叶在风里沙沙作响,晨雾还没散尽,远处的山涧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可越是安静,心底的紧张就越重——他们都知道,李景隆的直觉向来很准,既然他示警,就必定有危险藏在暗处!
就在这时,李景隆突然察觉到身后左右两侧同时传来两道凌厉的杀意!
那感觉如同寒冬里的冰锥,直直地刺向后心,带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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