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灵行轿图...”
卫星河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五个字,像是在咀嚼着什么。
话音未落,他原本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变化。
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空洞的眼窝微微颤动,似乎被这几个字勾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半晌,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苍凉:“看来,你是去过翰墨斋了。”
李景隆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不错,那幅画,我已花重金买下。”
“重金?”卫星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更厉害了。
甚至牵动了嘴角的皱纹,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怕是被那掌柜的骗了。”
“那幅画在翰墨斋的角落里,积了足足六七年的灰。”
“别说重金,就算是白送,恐怕都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沉了下去。
带着浓浓的落寞,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挫败:“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画师。”
这话一出,李景隆却没有半分惊讶。
他看着卫星河颓然的模样,想起了这人昔日的荣光,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唏嘘。
他面色依旧平静,眼神里满是真诚,缓缓开口:“可翰墨斋的掌柜说,你是名家画师。”
“名家?”卫星河惨然一笑,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
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人心。
“他又在骗你!”
“一个连画笔都握不住的瞎子,算什么名家?”
“他不过是看你出手阔绰,把你当成冤大头罢了!”
“不。”
李景隆却摇了摇头,语气无比认真。
一字一句都透着恳切:“至少那幅《归灵行轿图》,于我而言,是无价之宝。”
他望着卫星河,目光澄澈而坚定:“我能看得出来,你画那幅画的时候,一定用尽了毕生的灵感和心血。”
“那画里的山,那画里的轿,还有那画里藏着的意气,绝非寻常庸手能及。”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卫星河沉寂已久的心湖。
他的眉宇之间,猛地闪过一抹剧烈的挣扎。
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复苏。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将脸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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