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大营的辕门外,今天的风雪似乎格外安静。
负责守门的校尉正缩在岗亭里烤火,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的士兵聊着天。
“哎,你说那江参军带着那五百个死囚去哪了?都失踪三天了。这大雪封山的,该不会是死在外面了吧?”
“难说。”士兵搓了搓手,“虽然上次黑水河一战他们立了功,但那毕竟是取巧。这次听说他们往阴山那个鬼地方去了,那可是‘死人沟’,神仙去了都得脱层皮。”
“可惜了。”校尉叹了口气,“那江参军虽然人有点……那个,但好歹也是个能打胜仗的主儿。要是真折了,这北境又少了个狠人。”
就在两人感慨的时候,远处的雪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影子。
“有情况!戒备!”
校尉猛地跳起来,抓起长枪,警报声瞬间响彻辕门。
城墙上的弓弩手立刻就位
但很快,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不是蛮族的骑兵,也不是正规的行军队列。
那是一支……怎么形容呢?一支像是由乞丐、土匪和暴发户组成的奇怪队伍。
五百个穿着破烂羊皮袄、脸上蒙着白布的人,脚下踩着奇怪的木板,身后拖着各式各样的雪橇。
雪橇上堆满了东西。有的用油布盖着,有的直接露在外面——那是金灿灿的器皿、成捆的狐皮,甚至还有整扇整扇的冻牛肉。
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副巨大的雪橇。
上面躺着一个人,裹着那件标志性的白狐裘,手里还拿着一根像权杖一样的棍子(其实是赶马用的鞭子),正在指挥着那个如铁塔般的巨汉拉车。
“那是……江参军?”
校尉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这哪里像是去打仗的,这分明就是去草原上进货回来的奸商啊!
“开门!快开门!”
瞎子滑着雪橇冲在最前面,那破锣嗓子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没看见咱们参军回来了吗?赶紧的!准备热汤!准备好酒!这一路把老子冻得都快缩阳了!”
……
中军大帐内。
李牧之正坐在帅案后,面沉似水。
在他对面,绣衣卫千户赵无极正阴阳怪气地喝着茶。
“李将军,这都三天了。”
赵无极放下茶盏,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那个江鼎,擅自带着五百人离开大营,去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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