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上,更输在……时代变了。”
宇文成都苦笑一声。
“我以为打仗就是兵对兵,将对将。没想到你们把仗打成了生意,打成了算计,甚至打成了做饭。”
“北凉……确实可怕。”
“不是北凉可怕。”李牧之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冷,但也很真诚,“是人心。你也知道,大晋烂了。你一个人,撑不起那座将倾的大厦。”
“我知道。”
宇文成都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落寞。
“所以我得回去。”他指了指对岸,“那座破房子虽然烂了,但我毕竟住了六十年。哪怕是倒了,我也得被压死在下面。”
“你们……”
宇文成都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请求。
“能不能让我过去?”
江鼎和李牧之沉默了。
其实按理说,放虎归山是大忌。宇文成都如果不死,大晋的骨头就还没断。
但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却在此刻为了最后一点尊严而战的孤臣。
江鼎突然笑了。
他侧过身,让开了通往那座独木桥的路。
“走吧。”
江鼎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你那八十万大军,得留下。”
“那是自然。”宇文成都点点头,“他们不是我的私产,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既然我给不了他们活路,你们愿意收留,那是他们的造化。”
宇文成都深吸一口气,对着两人抱拳一礼。
这一礼,是平辈之礼。
然后,他牵着那头老驴,一步步走上了那座摇摇晃晃的独木桥。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吹起他宽大的紫袍,像是一只折了翅膀的紫色蝴蝶。
“大帅!”
远处那几百名死士突然齐声痛哭,跪倒在地。
宇文成都没有回头。
他甚至哼起了一首古老的、大晋流行的小调: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那声音苍老,沙哑,却透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豪迈。
江鼎和李牧之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河对岸的迷雾中。
“为什么放他走?”李牧之问。
“因为他活着回去,比死了更有用。”
江鼎把剩下的酒洒在河里。
“一个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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