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掠走,美其名曰 “充公助剿”,实则尽入私囊。
话分两头,高俊流被官兵抬走之际,费保、倪云的两艘渔船已并肩而行,如离弦之箭般向茫茫湖心疾驰。
太湖之上,渔民与江湖人偶有摩擦争斗,各家皆备有上好的金创药,费保船上的药石更是从不匮乏,此刻正派上了用场。船一驶入安全水域,倪云便凝神驾船,紧盯前方水道;费保则转身为李俊拔箭疗伤。
幸而箭头未淬剧毒,费保指尖微颤却动作沉稳老练,先以烈酒清洗伤口,再小心翼翼拔出箭头,复又敷上金疮药,用干净布条缠好绷带,直至忙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旁的童威、童猛始终紧守在侧,童威按捺住焦躁性子,紧守船舷瞭望警戒,以防官兵追来;童猛则默默擦拭着腰间钢刀,目光不时瞟向李俊的伤口,满是关切焦灼之色。
一路行船无虞,两艘船上的九人稍定心神,便围坐一处闲谈起来。李俊伤口剧痛难忍,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便对费保道:“贤弟,取些酒来,借酒止痛,也解解乏。”
费保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知晓是伤痛难熬,当即取出一坛陈年烈酒、五斤卤制牛肉,亲手切片装盘端上,陪他对坐痛饮,欲以闲谈转移其痛楚。
“大哥此番为何骤然来至太湖?又怎会与我妻弟秦磊夫妇相遇,还为他们涉险?” 费保饮下一碗酒,好奇追问。
李俊长叹一声,目光扫过身旁的童威、童猛,眼底满是兄弟情深:“昔年征战方腊之前,我与二童兄弟便与四位贤弟有约,待贼寇授首,天下太平,便卸甲归田,来太湖与诸位共沐烟雨,垂钓湖心,做个逍遥渔翁。如今方腊已灭,宋公明哥哥率大军班师回朝,正是我等践约之时,故而星夜赶来。”
“那宋公明哥哥向来重情重义,怎会应允你等离去?” 费保愈发好奇,追问道。
李俊放下酒碗,叹道:“我诈称中风重疾,需就地静养,不可颠簸劳顿,又恳请留下二童兄弟照料,宋江哥哥念及往日兄弟情分,便应允了。待大军启程之后,我三人便星夜兼程赶来太湖,只想早日与诸位团聚,共图逍遥自在。”
说着说着,李俊话音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拍案道:“却不想刚至湖岸,便撞见高俅的侄孙高俊流那厮,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秦磊贤弟的妻子!那厮的六名护卫围攻秦磊一人,贤弟虽有几分武艺,却终究寡不敌众,力战不支,眼睁睁看着妻子遭辱却无能为力。
我与二童兄弟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哪里还忍得住?恰逢秦磊贤弟即将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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