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轻描淡写地度过……
莺时眼眶一红,鼻子一酸,于是便有了先前钟妈妈闯入后看到的那一幕——
“我的好小姐,出什么事了,怎得这般伤心?”
一切回忆叫停,时间线终于又来莺时将钟妈妈对她的关心都搪塞过去、提起药罐便往出溜的当时当刻,“我还有要紧事,就先走了!”
她知道自己得振作起来,她还要不引人注意地赶去后山给霜见送药!
……
山林静谧,只有风声在枝叶间低语,不起眼的茅屋伫立在旺盛的草木之间,赶来之前莺时都没想到会看到霜见站在外面,竟像是在迎接她。
少年人身量已经很高了,穿着一席浅旧发白的弟子制式蓝衣站在那里,衣袂随风微微摆动,不需多余动作,已叫人觉得挺拔如竹——分明他还被伤病折磨着呢。
这是莺时头一次看到他站立的样子。
身量高挑,肩背笔直,腰线被勾勒得明显,双腿又极为修长,再加上那张脸……怪不得能斩获形形色色的女配们的芳心,对美好事物心向往之是人类的本能!
真是看一眼就叫她一下子淡化了心头的惆怅之情……
“霜见,你怎么出来啦?”莺时加快速度,小跑两步奔过去,“身体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我给你带了东西!”
霜见望着少女的身形由远及近,或许她没注意,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尾还染着绯红。
她哭过。
霜见静静地看着她,将药罐接过拎在手里,轻声道:“昨夜回去以后,受罚了吗?”
“唉,可不是嘛!许名承罚我抄书,搞得我一夜没睡,还没抄完。”莺时苦着脸道。
语气哀愁,但情绪直接而通畅——那便不是为此而哭。
应当和昨日她在他面前暴露出的那阵崩溃同源,和穿越有关。
霜见心中了然,便就抄书一事又道:“还差多少?”
“差一大半,许名承狠心要我抄十遍全套《上善若水》,我现在第三遍都还没抄完,刚进行到第五卷!”莺时咬牙切齿道,“最可恶的是他要求我明天中午之前就得给他!所以……”
她叹气,“所以,我今天给你送完药,还得回去继续抄书,不能多留在这里陪你了。”
“……”
霜见手指不由扣紧,只觉手腕上的一根红绳存在感鲜明了起来。
没错,他已经将这根莺时留给他的“信物”绑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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