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母亲的情绪激动起来,“你刘阿姨家的儿子,前两年也炒股,亏了二十万,现在老老实实上班,婚也结了,债也快还清了!你看看你!妻离子散,家不成家,还欠着几十万的窟窿!你还要在那条死路上走到黑吗?算妈求你了,行不行?”
妻离子散。这个词像一根生锈的钉子,轻轻刺了一下。原主记忆里,妻子最后那失望而决绝的眼神,孩子懵懂中被带离的画面,一闪而过。但这痛感迅速被系统内置的“情绪隔离”程序压制、分析、归档为“已发生的、需承担后果的过去事件”,不再具备干扰当前决策的优先级。
“妈,我有我的计划。债务我会处理。”他的语气没有波动,甚至显得有些冷酷。
“计划?你有什么计划?还是炒股对不对?”母亲的声音陡然尖利,“你是不是又投钱进去了?你还有钱?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又去借了?!”
“没有。”他如实回答。他仅有的几千块,是最后的种子,在母亲看来或许微不足道,甚至可笑,但对他来说,是全部。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然后是父亲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接过电话,背景里还能听到母亲模糊的哭诉。
“小影,”父亲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你妈心脏不好,你别气她。家里……家里是真的没办法了。上次给你那五万,是你妈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我们老了,就指望你平平安安。股票那个东西,咱们普通老百姓玩不起,也输不起。听爸一句,别玩了。回来,找个正经事做。债,咱们一家子慢慢还,总有还清的一天。”
父亲的话,比母亲的哭诉更具分量。那里面没有激烈的指责,只有沉重的现实和恳求。这是来自最亲近之人的、基于最朴素生存智慧的最强劝阻。如果他还是原来的陆孤影,或许会在这一刻崩溃、悔恨、或者产生动摇。
但此刻,握着电话的,是刚刚完成“熔炉铸魂”、内核冰冷而坚定的存在。
他沉默了几秒,并非犹豫,而是在快速评估这次通话的“信息价值”和“情绪消耗”。
“爸,妈,”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残忍的坦诚,“我理解你们的担心。但我走的路,和你们想的不一样。过去我错了,错得很彻底。但现在,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债务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至于怎么还,用什么方法,我有我的方式。这条路很难,也很孤独,但我必须走。请你们……暂时不要联系我。等我有了进展,我会告诉你们。”
这不是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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