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指尖又轻轻抚过那几道痕迹,终于迟疑着问道:“您背上,是受伤了么?”
谢胤闻言,这才略略偏过头,水珠沿着他侧脸滑落。
他慢悠悠地开口,嗓音低哑,“怎么,自己留下的杰作,转眼便不认账了?”
沈佑歌先是一怔,随即,她脸颊腾地一下染上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是……是妾身失仪了。”她垂下眼睫,羞恼道,“妾身只顾着抓紧陛下,实在不知轻重,还请陛下恕罪。”
她说着,便要起身请罪,却被谢胤反手一把握住了手腕,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水汽,轻易便将她纤细的手腕圈住。
“恕什么罪?”他低笑,将她轻轻拉回原处,拇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腕上的肌肤,“朕又没怪你。”
沈佑歌眼睫微垂,静静望着谢胤的背影,眸色深深浅浅,辨不明情绪。
次日天未亮透,她便强迫自己起身,穿戴整齐后伺候谢胤梳洗更衣,礼数周全,丝毫没有逾越,男人一早上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锁在她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早膳已备好了。”她声音柔婉多情,落在谢胤耳里,却像羽毛轻搔过尚未清醒的神经,真是要命。
直至用完膳,谢胤的视线仍不时掠过她,沈佑歌终于抬眼,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困惑:“陛下……可是妾身有何处不妥?”
谢胤微微一怔,随即摇头,神情有一丝局促:“无事。”
他顿了顿,又开口:“过些时日,江南道的吴王要入京朝觐,朕这几日……大抵会忙些,未必得空过来。”
话落,他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一瞬,似想再说什么,终是转身离去。
“妾身恭送陛下。”
沈佑歌缓缓行了一礼,看着谢胤的背影,自信地唇角微弯。
直至紫宸殿的宫人尽数远去,瑞香与宋宽才急步上前。
瑞香的声音压得低而急:“小主,昨日您可还好?陛下在里头,奴婢们不敢多问……让奴婢看看伤处。”
宋宽亦连连点头,额角还沁着薄汗:“昨日在核账,耽搁得晚了些,一听说小主出事便往回赶,谁知还是……”
沈佑歌轻轻按住瑞香的手,又朝宋宽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妨,瑞香,宋宽,随我进屋说话。”
“是。”
三人转身进了内室,门扇在身后轻轻掩上。
瑞香取出玉露膏,声音仍带着心疼:“小主,先让奴婢给您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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