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林大宝,换了个号打来的。
她没接。
过了一会儿,那个号码发来短信:“林晚晚,你有种。以后别后悔。”
她删了短信,把号码拉黑。
然后她站起来,走到阳台。
夜风吹过来,凉凉的。楼下有小孩在哭,母亲在哄。远处有狗叫声,断断续续的。
她看着万家灯火,忽然觉得,这世界很大,大得容得下她这个“自私”的女儿。
二十万。
买她自由。
值了。
林晚晚在新家的第七天,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当时她正在整理作品集——不是公司里那些妥协后的商业设计,是她真正想做的、有生命力的东西。
电脑屏幕上是昨天通宵画完的插画:一个女人在暴雨中撑伞,伞骨断了,但她没有躲,而是仰起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画的名字叫《洗礼》。
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爸”。
“喂。”
“晚晚,”林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疲惫,“你在哪儿呢?”
“外面。”林晚晚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能听到背景音里有电视的声音,还有赵秀芳隐约的说话声,听不清内容,但语气很激动。
“你妈……她不太好。”林建国说,“血压又高了,昨晚一夜没睡。”
林晚晚没说话,等着下文。
“你搬出去的事,她知道了。”林建国叹了口气,“大宝告诉她的。她哭了一晚上,说白养你了,说你不要这个家了。”
林晚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楼下有个小女孩在学跳绳,母亲在旁边数数:“一、二、三……跳得很好!”
“爸,”她问,“您觉得呢?您也觉得我不要这个家了吗?”
林建国又沉默了。这次沉默更久,久到林晚晚以为信号断了。
“晚晚,”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回家一趟吧。咱们谈谈。”
“谈什么?”
“谈谈……以后。”林建国说,“总得有个说法。你妈这样下去不行,你弟那边也……唉,回家一趟吧,行吗?”
林晚晚看着窗外。小女孩摔倒了,膝盖擦破了皮,哭起来。母亲赶紧跑过去,抱起她,轻声哄着。
“什么时候?”她问。
“今晚吧。你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红烧排骨。
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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