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林建国看着女儿离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赶紧追了出来。
林晚晚在门口停下,回头。
林建国站在那儿,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过来。
“这个……你拿着。”
林晚晚没接:“是什么?”
“一点儿钱。”林建国声音很低,“我偷偷存的,你妈不知道。不多,就五千块。你刚搬出去,用钱的地方多。”
林晚晚看着那个信封,又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和躲闪的眼神。
她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她发烧,母亲不在家,父亲背着她去医院。路上下了雨,父亲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头上,自己淋得湿透。到医院时,父亲喘得厉害,但还是笑着对她说:“没事,爸爸在呢。”
那时候的父亲,还不是现在这样。
“爸,”林晚晚说,“这钱您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
“你拿着!”林建国硬塞进她手里,“就当……就当爸这些年对不起你。”
林晚晚握着那个信封。很薄,但又很重。
“爸,”她问,“如果有一天,我要跟妈打官司,您会站在哪边?”
林建国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了:“打、打官司?打什么官司?”
“比如,”林晚晚说,“我要拿回我那二十万。”
林建国脸色煞白:“晚晚,你别乱来啊!一家人,打什么官司!传出去……”
“传出去丢人,是吗?”林晚晚笑了,“在您心里,我的二十万,不如咱们家的面子重要,是吗?”
林建国说不出话。
林晚晚看着父亲的表情,又把信封塞回他手里。
“爸,这钱我不要。”她说,“我要的,您也给不了。”
她拉开门,走出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片黑暗。
她摸索着下楼,走到三楼时,她听到楼上传来赵秀芳的哭声和父亲的劝慰声。
她没有停,继续往下走。
走出单元门,夜风迎面吹来,凉飕飕的。
她抬头看了眼五楼的窗户。灯还亮着,窗帘拉着,但能看到人影晃动。
那是她的家,好像又不是她的家。
她转身离开。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九点半了。
她打开门,打开灯。空荡荡的房间,但至少是她的。
她走到阳台,给那盆茉莉浇水。花开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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